“我什麼時候招她了,是她自個兒來的,你別有氣兒隨便撒好吧。”
項翔越走越近,呂越縮著脖子後退一步背抵著廚房門,眨巴著大眼裝無辜。
項翔走到呂越面前,俯下身,把臉杵到呂越面前,眯著眼睛和呂越平視著。
呂越吸入項翔撥出的涼氣,後脖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別開頭說:
“你撬了我的保險箱!”
這控訴得太蒼白了,呂越這麼精明的人,難道會不知道項翔比區區一個保險箱值錢多了?!
項翔獰笑著對著呂越的耳朵說:
“到底是你想看戲,還是想用這個來勾起蕭偉的興越。”
呂越嚥下一口唾沫,項翔果然比虞斯言級別高多了,連這麼點小動作都看這麼清楚。
不過好在他估摸著項翔也會知道,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我告訴她,你現在是虞斯言身邊的大紅人,她要是想追虞斯言,那一定得先把你拉攏了,凡事先問過你才事半功倍。這樣是不是可以將功贖罪一下?”
項翔挑了挑眉,冷哼一聲,抬起身拿過一旁的燒水壺,開始燒水泡麵。
呂越暗自吐出一口氣,對著忙活的項翔低聲說:
“你想啊,躲著她也不是長久之計,戰線拉得越長對咱們越不利,最好就是速戰速決。”
“你走吧。”項翔可不想聽呂越這些推脫的廢話。
項翔一擺出不打算追究的姿態,呂越立馬就開門溜走,動作賊快。
呂越走後,項翔一個人在廚房泡著面,隔著一層樓板聽著樓上虞斯言的動靜兒。
虞斯言偶爾想吃這種垃圾食品,他攔不住,看著虞斯言鬧騰那樣兒,他也很無力的想縱容,不過能減低有害的物質,他還是弄量的去減低。
項翔把麵餅先用熱水泡了一會兒,直至麵條發軟,他又把水倒掉,重新加熱水,如此反覆了兩次,最後面都快好的時候他才把作料放了進去,然後燜住。
馮歡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並沒有吵鬧項翔,項翔明知道那兒站了個人也沒主動搭話,只是埋頭專心給虞斯言泡麵。
樓板傳來微弱的腳步聲,馮採聽不見,可向來敏銳的項翔卻不會錯過。
一聽見虞斯言走出淋浴間,項翔端著兩碗麵就往外走,這時候馮歡立馬湊上前,很熱情的說:
“我幫你端吧。”
項翔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兒:
“不用。”
淡淡的疏離中是絕對的拒絕,馮歡沒強求,快速側開身,給項翔讓出道兒來。
項翔剛把面放到桌子上,虞斯言就下樓來了。
天太熱,虞斯言任憑溼漉漉的頭髮把衣領打溼,只是把額前的頭髮都薅到了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冷峻的五官。
看見虞斯言這模樣,項翔擰了一下劍眉,
“快來吃吧,一會兒就糊了。”
虞斯言聞著酸酸辣辣的香味,勾起笑容,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下最後幾步樓梯,一點不客氣的坐到麵碗前,抽出插著的叉子就開吃,塞了滿嘴才抬臉問:
“你不吃啊?”
項翔往樓上走,衝著虞斯言像是長輩安撫一樣說:
“你吃吧,我的還沒好。”
虞斯言瞅著項翔的背影把嘴裡的麵條嚥了咽,起身走進廚房,路過馮歡的時候問了一句:
“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虞斯言和項翔倆人的氣氛太過緊密平和,馮歡站在一邊兒看著,居然忘了自個兒要幹什麼,直接看呆了。
“呃,哦,不用了,謝謝,我不敢吃,一吃泡麵就長痘。”
虞斯言把項翔的面從廚房端出來,放到自己旁邊,坐下來接著吃。
項翔拿了塊毛巾下來,走到虞斯言背後開始給人擦頭髮。
虞斯言看了馮歡一眼,有點難為情地把頭上的毛巾拽下來,佯裝隨意地說:
“哎呀,這麼熱的天,一會兒它自己就得烘乾了,這樣兒我涼快,擦什麼呀。”
項翔故意犯軸,探手把毛巾奪了回來,使勁兒朝虞斯言頭上褥了幾下,輕斥道:
“你這生水都滴到碗裡了。”
就這麼幾下,吸水毛巾把虞斯言的頭髮擦了個半乾,乾燥了些的劉海重新耷拉下來,擋住虞斯言的額頭,瞬間柔化掉虞斯言剛性十足的臉。
虞斯言正準備發飆,項翔就不擦了,把毛巾隨手丟到一邊,跟他邊兒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