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一彈,說:
“上車。”
事情雖然敗露,可尤其貴見項翔是一個人,膽子就大了起來,
“上車?我就在這兒喊一句,你丫馬上就能進局子你信不信!有話你就在這兒說吧。”
項翔一個字兒都沒再多說,顧自發動了車子,然後直直地盯著尤其貴,面無表情。
尤其貴頓時又是呼吸一滯,和項翔僵持了一分鐘後,他抖著手伸向副駕駛的車門。
“後面。”項翔的聲音輕得幾乎都聽不見。
可越是輕,聽在尤其貴耳裡就越清晰。
他心驚膽戰的上了車,車門一關,項翔離合、油門一踩就直接開出了停車場。
尤其貴頓時有跳車的衝動,他驚恐的大聲質問:
“你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兒?你給我停車,不然我報警了!”
項翔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後視鏡,沉聲道:
“你可以報警試試,看是我被抓還是你敲詐被捕。”
尤其貴死鴨子嘴硬,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敲詐。”
項翔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就你和你媽這點伎倆能騙得了誰?!你又是覺得這麼些天我沒動你們是為了什麼?!”
尤其貴眼瞅著硬來是無路可走了,立馬開始裝孫子,衝著項翔又哭又嚎,跪在後座上磕頭求饒。
項翔只覺得好笑,
“你當初起心打算坑到我們公司頭上的時候就該知道,挖坑的同時就該提前給自己也挖一個坑。”
尤其貴見軟硬道兒都是死衚衕,瞬間就狗急跳牆了。
他突然從掏出一把彈簧水果刀,迅速駕到項翔的脖子上,失去理智的大聲喝道:
“你給我停車!”
項翔斜挑了尤其貴一眼,車速不減。
尤其貴見項翔穩如泰山,被蔑視的怒火衝上心頭,他雙目赤紅的把刀子往下狠狠一壓。
項翔目光一閃,以雷電之勢扼住了尤其貴的手腕兒,在尤其貴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猛然發力。
骨頭斷裂的‘咔擦’聲響起,尤其貴也應聲癱倒在手剎上,抱著手腕兒大聲哀嚎。
項翔拿起滾落的水果刀,直接從車窗丟了出去,然後順勢手肘對準尤其貴的頭鈍力一砸,哀嚎聲戛然而止。
車子總算一路消停的開到了南坪長途汽車站後面的一排低層單元樓前。
項翔提著尤其貴的褲腰就把人從車裡拎了出來。
走到單元樓的門口,樓梯角蹲著的人看見項翔就站了起來。
項翔說:
“你可以走了。”
跟蹤牛芬芳的人從呂越那兒是提前見到項翔的照片的,他看了一眼項翔手裡提著的人,低聲說:
“人在家,早上和她這兒子分手以後買了點菜就回來了,一直就沒再出來過。”
項翔點了點頭,
“行了,你走吧。”
跟蹤的人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項翔提著人走上二樓,敲響了牛芬芳的房門。
“誰啊?”牛芬芳穿著拖鞋走路的聲音從完全不隔音的木門內傳來。
項翔說:
“替天行討債公司。”
牛芬芳趕緊開啟門,慌張的說:
“你們怎麼來我這兒了,被鄰居看見……”
話沒說完,牛芬芳看見了項翔手裡提著的親兒子,頓時嚇得眼珠子瞪大,倒抽了一口氣,張嘴就要尖叫。
項翔及時喝住,
“閉嘴,你要是叫一聲,我就讓你兒子斷根骨頭。”
牛芬芳頓時咬緊了嘴唇,使勁兒的點頭,眼淚直飆。
項翔走進房,把門一關,隨手把尤其貴往地上一丟,然後顧自拉過板凳坐了下來。
牛芬芳癱在地上,抱著尤其貴渾身發抖,邊哭邊給尤其貴擦著血,連看都不敢看項翔一眼,但是毒婦也是娘,母愛再是扭曲,縱使自己嚇得呼吸不穩,她放在第一位的還是自個兒的兒子,
“你……你把他怎麼了,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項翔看著渾身抖成篩子的老婦,並沒有生出同情。
他伸手拿過一旁的水壺,把整壺水全倒在了尤其貴的臉上。尤其貴幽幽轉醒,牛芬芳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項翔看見尤其貴睜開眼就站起了身,一把拽起牛芬芳,強硬的把人拖到一邊的涼椅上。
牛芬芳掙扎著,大聲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