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面子。”
當年的賀蘭藥是什麼身份,天瀾國天罡君的妹妹,黴老人的徒弟,昊海劍宗幻劍峰峰主,莫陽君的知音,可謂是真正的人上人。
哪怕因為天賦受損,修為稍低,但一手名貫天寰的鑄劍術卻也讓幻劍峰峰主之位實至名歸。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賀蘭藥失蹤兩年失憶歸來後,大將軍王力竭而死,天瀾陛下居然要將賀蘭藥送至妖庭,而昊海劍宗詭異的保持沉默,最後若不是莫陽君,怕是賀蘭藥在劫難逃。
莫陽君以千里紅妝定下婚盟,賀蘭藥好像就是從那時起,一切榮辱都依託於莫陽君了。
她不再鑄劍,也不再回到昊海劍宗,而且在幾年後毅然宣佈迴歸賀蘭家,連自己的弟弟和好友都不顧了。
莫陽君顧念舊情,不曾多說一句,但卻也不再見她。
若不是莫陽君沒有送回訂婚信物,賀蘭藥怕已經成了昨日黃花。
“所以,尋找新的出路勢在必行。”
薛家主看著許家主一臉嚴肅,神色有些奇異,“我們不過是兩個支脈,有資格干涉主家的決定嗎?要我說,多找些形似或神似之人,送回主家才是正途。”
若是這人還會鑄劍術,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不會也沒有關係,想必主家一定會好好教導的。
比如說,花了兩家不少心血的許藥藥。
賀蘭家以為得到正主便萬事大吉,可結果呢,也就爾爾,既然這次莫陽君收下了許藥藥,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新的方向。
平靜的潮水下,是湧動的暗流,也不知什麼時候,一切將翻開重來。
張家、薛家和許家每家各處五位兒郎比試,以獲勝場次定名次。
此次張家發力,奪得頭名,薛家第二,許家第三。
當夜,三家推杯換盞,熱鬧了半夜,才慢慢散去。
張夫人走之前用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了喬靈一眼,喬靈回以微笑。
“喬姑娘,天色已晚,請回張家修整一二,明日再啟程吧。”
張家主果然好客,居然親自出聲挽留,也許是這次名次不俗,心情大好,連臉上的弧度都多了幾分。
喬靈坦然一笑,“今夜明月高懸,正好乘風而去,就不勞張家主了。”
“這,這不妥當吧,喬姑娘為張家千里迢迢而來,張家若是就這樣讓喬姑娘去了,那張家可真是太失禮了。無論如何,都請喬姑娘盤桓一日,讓張家一盡地主之誼。”
張家主身為利他境儒修對著一個學子百般禮遇,若喬靈執意要走,怕是失之風度了。
喬靈為難,“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好極!”張家主撫掌大笑。
當夜,喬靈宿在了張家,待黎明初至,喬靈房間的地板上突然無光自亮,一道道詭異的符文亮起,接引著不知流向何處的神秘力量將安然入睡的喬靈團團圍住,直至裹成了蠶繭。
熟睡的喬靈毫無抵抗的被裹挾,隨著一道道明亮的符文亮起,昭示著獵物失去了最後掙扎的機會。
隨著神秘陣法一收一縮,包裹著喬靈的蠶繭彷彿被融化了一般,緩緩化為流水。
待蠶繭呈流水狀後,卻不四處奔流,而是被一團琥珀形狀的膠質包裹,遠遠看來,居然和喬靈當初煉製的築基秘藥有異曲同工之感。
不過,一個神聖,一個詭秘。
隨著陣法的力量越來越微弱,蠶繭也被琥珀膠質完全包裹,最終被壓縮成一顆蜜丸。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張家主撿起地上的蜜丸,轉身出了門。
此時此刻,房間中所有的傢俱裝飾都已經消失無蹤,而那奇異的陣法也隱入地板不見了。
喬靈這個大活人被這房間的詭異陣法直接練成了丹丸。
張五郎急急迎了上來,看著父親手中的蜜丸,心緒一時無法平靜,“父親,成功了對吧?這次這個是什麼天賦,真的是日陽骨嗎,可她是個女子,怎麼可能會覺醒日陽骨?”
張家主爽朗一笑,“我的兒,你這是關心則亂了,我張家在琥珀城雄踞一百多年,代替城主府張家而起,這看家的本領若是丟了,那哪裡還有張家昌盛之日?
我張家的觀氣判骨之法,乃是得一神人所授,絕不會有誤。當初傳出你是日陽骨,也是迫不得已,沒想到這次設計過來的學子居然真的是日陽骨,真不愧是天寰學院啊,那裡居然還有身懷日陽骨的學子!”
三郎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