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恆一步步往上,終究在中午之前到了山頂。
山頂最高的地方,有一棟建築,那是一座潔白的廟宇。
霍星恆踟躕片刻,還是邁步進了廟宇。
廟宇寬敞高大,卻只供奉著一座雕塑,那是一位捧著書卷的學者,雕像寬厚的容顏給人一片心靈寧靜。
這幾天日日擔憂的心情,彷彿都被一股莫測的力量撫平了。
“我的孩子,請誦唸我名,我將指引你走出迷茫,找到人生的真諦。”
霍星恆猛的甩了甩頭,他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是幻覺嗎?
“誦唸我名吧,我的孩子,你將得到解脫,塵世羈絆苦多,只要誦唸我名,你將得到解脫。”
霍星恆鬼使神差閉緊了嘴巴,好像若是將那個溜到嘴邊的名字說出,他將不再是他。
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堅持著,卻也不知自己在堅持什麼,只知道不想妥協,不能放棄。
那個奇怪的聲音還在一遍遍響起,哪怕霍星恆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他的頭隨著聲音越來越洪亮,越來越痛。他的理智正在飛速流逝,好幾次他都差點說出那個名字,卻在最後一刻,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讓他險死還生。
突然,一道星光化作的鞭子將他從廟中拉了出來,霍星恆保持著捂耳朵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你還要捂多久?”
霍星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個惱人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喬,喬靈,你怎麼會在這?”
喬靈蹲下,“霍星恆,這不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嗎?”
霍星恆不好意思的一笑,忽然,他的眼神飄向喬靈的右後方,“小心——”
一道巨大的百花盾牌不偏不倚出現在火花賀蘭的攻擊路線上。
玄色衣袍獵獵,百色花蕾綻放。
“有意思,居然有人能擋得住我的一擊,而這個人居然還只是天寰學院的學子?莫非閣下是上舍學子?不,你的年紀太小了,若不是你身負超凡之力,我絕不會以為你已經覺醒了風骨。女郎,我勸你莫要多管閒事,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你身後的師弟。”
霍星恆是蒙學準學子,若喬靈是天寰學院學子,稱呼其一聲師弟也是沒有半絲問題的。
“呵呵,閣下對我天寰學院學子出手,居然還讓我不要多管閒事,閣下不覺得自己話中的意思有問題嗎?
這裡是至聖城,不是閣下可以隨意施為的地方,還望閣下能有自知之明,早早離了此處,否則,天寰學院嵐薇九月可不是吃素的。”
天寰學院的嵐薇九月,是由天寰學院修為最高的九人組成,只有天寰學院最強大的學子才有資格在畢業前得到這個尊諱。
別看只是學子,能被稱為東大陸第一學院的最強九人,其實就代表了東大陸青年一代最強九人。
雖然天寰學院自謙說自己培養不了最頂尖的天驕,但嵐薇九月必然是天驕。
不過是天驕中最厲害的一小撮永遠出自世家,出自七大宗主國,出自十五國,這才顯得天寰學院最頂尖的力量有所缺失,但和其他勢力相比,天寰學院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學院。
“哈,嵐薇九月?我好怕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當著我的面,說什麼嵐薇九月!是,嵐薇九月是天驕,而且在天驕榜也是第二梯度的高手,可我主會懼怕幾位小小的天驕?
說白了,天驕是未來的大能,可沒有成長起來的棟樑也只能被稱讚一聲潛力無窮。但潛力終究是潛力,一日不能化為實力,一日就不該妄自尊大。
我雖不知你和嵐薇九月有什麼牽掛,但你身後之人,是我主指明要的人,若是還想留下性命,我勸你識時務一些。”
喬靈將霍星恆擋在身後,用行動表明了立場,“識時務,據我所知,這三個字永遠是勝利者用在失敗者身上的,沒有比過一場,誰知勝負?”
和喬靈廢話,是火花賀蘭知沉穩保守的想法佔了上風,可現在既然說不通,那就只好動手了。
二人彷彿有了約定一般,同時動手。
一道道綻放的百花帶著凜冽的殺機逼近賀蘭,而賀蘭知身上燃起一簇簇焰火。
白色的焰火燃燒著世間的不潔,色彩斑斕的花蕾綻放出醉人的芬芳。
轉眼二人已經交手上百個回合,卻難分勝負。
花火眉心輕蹙,他沒想到來者居然是歸仁巔峰修為,只差一步便是利他強者。
兩人修為相當,自然一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