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卡師的天賦,又沒有了司空家,司空室一夜間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沒有了世家的身份,意味著司空家後代不能再得到鳳家的天賦紫卡,若是隻憑藉自身,在這個時代,想要成為卡師,千難萬難。
普通人祈求的奇蹟,掌握在鳳家手中,是他們收集門客和死士的途徑。
如果司空室的卡牌沒有被廢,他還能組建一個小寒門,可惜,成為普通人的他,以後的人生真正是暗無天日了。
世家,世家是不會再允許司空家加入了。
司空誤國,這就是世家譜除名時,對司空家的評語。
後來,司空室隱姓埋名,投身九州閣,自稱傀儡師,走了歪門邪道。
從此,司空一脈斷絕。
有人推測過,如果‘鳳坡戰役’司空室贏了,之後的遠擊匈奴,也成功了,那司空室極有可能成為吳國最年輕的黃金卡師。
退一步說,哪怕只是贏一場,也能讓司空室穩穩進階,可惜,司空室失敗了。
有人懷疑,這是司空室的人劫。
畢竟,成白銀而歷人劫,成黃金而渡地劫,本就是定理。
司空室只是運氣不好,人劫格外難,因為他遇上了喬景峰和國師。
又說,司空室不愧是當代風雲牌之主,居然能經歷兩次人劫,旁人只有一次機會,若是失敗了,便只能永遠都留在白銀階。
但司空室又是不幸的,若他第一次人劫失敗後,沒有遇到第二次人劫,他起碼還是白銀卡師。
可惜,旁人的評價也許清醒,卻和本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司空室的不走運,和他的人偶有什麼關係?如果說司空室失去了卡師的能力,他又是如何做出這樣神異的人偶的?”
被韓忠一言驚醒,王顯之不高興的覷了他一眼。
英雄惜英雄的道理,這小子到底懂不懂啊!
“我都說了,司空室,不,傀儡師走的是邪道啊,你以為他以假亂真的人偶師怎麼來的,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傀儡師從家貧者中購入,或者是從別的國家販賣奴隸,用一種意外得到的邪法,將其煉製成沒有意識的人偶,然後,藉助介質,將其煉化成他人的分身。”
“這樣邪惡的功法做出的人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副作用。人偶因為被邪法煉製,怨氣深重,專業的說法是紅塵氣息太過濃郁。”
“使用人偶的起碼也得是卡師,才能抵抗紅塵氣息的侵蝕,但若想一勞永逸,則必須完成人偶最後最執著的心願,方能算是圓了這場因果。”
“所以說,”韓忠雙目無神,瞳孔放散,“只有完成了人偶的心願,軍師才能解脫,可現在,人偶被困在了國師宮殿,有可能屍骨無存,那軍師欠人偶的就大發了,而欠了東西,必然是要還的。”
若是人偶要的少還好,若是這人偶要的多,那軍師怎麼還的起?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把債主給搞丟了。
“不對,不對啊!”韓忠衝到王顯之面前,“剛才甄止戈甄公子為何提到恆河流域的人偶,我雖然不知道軍師的人偶是不是他說的那個,但當時,我的確是接到軍師的命令,讓我去恆河接人。”
所以,如果不出問題,那喬靈用的人偶,就是恆河流域,被甄止戈著重提出的那個人偶。
其實,韓忠如何不確定喬靈用的就是那個恆河流域的人偶,畢竟,他剛剛可是斬釘截鐵的告訴甄止戈,馬元接回的人偶師恆河流域的。
剛剛之所以不說軍師剛開始的命令,是讓他去接應。
不過是不願意將益州的內部問題丟臉到外面人面前罷了。
他和馬元的不和,大概是益州最大的家醜吧。
王顯之嘆了口氣,“哎,我和傀儡師也不是很熟,而且傀儡師人偶的缺點被他瞞的很緊,畢竟,他還要靠這個手藝吃飯。但恆河流域那個人偶,可以說是傀儡師最得意的作品,所以,我大概知道一些,總的來說,是這個人偶的來歷有問題。
首先,她是一位女子。你也知道,女卡師覺醒的一般都是花卉卡牌,她們不但對打打殺殺沒有興趣,對外面的世界也沒有什麼興趣。所以,除了一些因為特殊原因,需要女人偶的卡師,這女人偶的銷量還是很差的。
其次,她的出身成迷。這個人偶是傀儡師少年時,去恆河流域遊學時認識的當地朋友提供的。說她是憑空出現在恆河流域的,沒有人知道她的出身,但她出現在恆河流域時,身上穿著很奇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