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純想要拿回自己的劍,卻在面對塗孝禮時,不敢輕挪半分。
還好喬姐姐不在瀑布邊,否則今日,他就要連累姐姐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塗孝禮的強大。
喬姐姐再厲害也不行。
塗孝禮下意識想將因果劍握在手中,可當他伸手撿起寶劍時,寶劍便如同虛幻不存在的一般,從他掌中穿過。
塗孝禮試了好幾次,終於放棄將劍握在自己手中,轉而,質問塗山純。
“我問你,你怎麼會有因果劍?”
塗山純聽而不言。
“你耳朵聾了嗎?”
“我就知道,塗山純,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對著我倔,你一個混血有什麼資格對我無禮,塗山純,你是傻子嗎……”
塗孝禮又一次用他知道的所有惡毒的語句打擊塗山純,好像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仇人。
塗山純緊緊咬著嘴唇,哪怕是咬出了血,也沒有鬆口。
他感到屈辱,難受,痛苦。
塗山純痛恨自己的弱小,也驚懼於父親的實力。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看清過父親嗎?
面對兒子,父親也諸多隱瞞。
從這一刻起,塗山純發誓,只要他能活下來,他和塗孝禮的父子之情已盡。
剩下的,只有仇恨。
看著塗山純眼神中濃郁的痛恨和怒火,塗孝禮第一次感到驚悚,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就這一步,讓他原本佔盡上風的氣勢,有了一絲破綻。
發覺這一點的塗孝禮,神色中閃過一絲懊悔。
他明明早就知道這小子未來不可限量,為何要為了摘星老人一句‘玉不琢不成器’,做的太過過火。
塗山純不會弒父吧?
不,不會的,塗山純姓‘塗’,是他塗孝禮的兒子。
於塗山純,只要他還想飛昇,就絕不可能傷害他。
於塗孝禮,他的大業還需要塗山純相助,打壓可以,殺了他卻不行。
看著塗山純被他身上突然冒出的殺氣刺激的打了個激靈,塗孝禮慢慢收起憤怒,用一種平緩的語氣問塗山純。
“你知道你手中的劍是因果劍嗎?不知道沒關係,告訴父親,你的劍從哪裡來的?”
塗山純倔強的一言不發,讓本來就沒有多少耐心的塗孝禮,怒火飛漲。
他就不信了,他塗孝禮還治不了一個小孩子!
塗孝禮將塗山純提起來,“說,劍從哪裡來的?塗山純,我以父親的身份命令你,馬上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住手——”
喬靈和梓歌本來如往常一樣,來找塗山純,沒想到卻看見了這一幕。
塗孝禮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放開了塗山純,他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二人。
被放手的塗山純,慣性倒地。
塗孝禮想到剛才他奇怪的反應,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謹慎做出試探。
“做父親的教育自己的兒子,天經地義,你們這些外人有什麼資格插手?”
這是喬靈第一次見到塗孝禮,但不知為何,看著他傲慢的表情,讓喬靈分外不爽。
哪怕她從他剛才故意的解釋中,知道了這個人是塗山純的父親。
喬靈和塗山純一起生活這段時間,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家中親人,喬靈心中便有所猜測。
現在,塗孝禮糟糕的態度,不過是在喬靈的預料之中,只是,喬靈沒想到塗孝禮一找來,居然想要傷害塗山純。
剛才,塗孝禮被動住手,自然是喬靈的手段。
對這樣的人,只有攝之以威才是上策。
喬靈扶起塗山純,她感覺到阿純在她懷裡顫抖,甚至,哭了。
聽著塗山純小貓一樣的叫著‘喬姐姐’,喬靈有些心疼,她知道塗山純是個堅強的孩子,除非忍無可忍,否則,絕不可能在人前展示他的脆弱。
有時候,塗山純堅強的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從不會哭。
梓歌擋在喬靈身前,直接拔劍,“桃花庵梓歌,請教練家練孝禮公子高招!”
塗孝禮,不,練孝禮臉色大變,“桃花庵,你是桃花庵的人?你和桃花庵的桃花仙人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認識我?”
梓歌沒有接練孝禮的話,只是固執的用劍指著對方,等待對方拔劍。
“我和桃花仙人是什麼關係,就不勞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