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看曹先生拒不說話,心中的愧疚更重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以曹先生的智慧自然早就發現了我的小心思,難得曹先生還有耐心向我解釋,這次是我冒犯了曹先生,待東羌建國,請曹先生為東羌國國師,雖不能彌補我的過錯,卻也能讓我安心一二,請曹先生千萬不要推辭。”
曹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左賢王誤會了,但誤會的好啊,這樣的誤會他巴不得多幾次,不,還是算了,再來一次,他心臟受不了。
曹默收起心中的慶幸,臉上擺出冷漠的表情。
“左賢王嚴重了,左賢王能有心排查東羌隱患,曹某是欣慰的,但希望左賢王以後,能對曹某多一點信任,如果曹某不是為了報答右賢王,今日左賢王的所作所為,就足夠曹某翻臉離去了。”
左賢王連連道歉,見曹默真的沒有生氣,左賢王更感動了,他再三確認曹默不介意後,才提著酒壺回了大營。
曹默又一次仰頭望天,太陽永遠照耀著大地,哪怕黑夜也無法遮掩,凡人之所以看不見太陽,不過是因為人力有窮盡罷了。
第二天,東羌在朝陽升起後,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安吉拉城城主神色複雜,他望著城下悍不畏死的東羌勇士,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神廟的援軍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難道他們打算像放棄之前三座城池一般,放棄安吉拉城嗎?”
安吉拉城城主的屬下欲言又止,安吉拉城主看著他那模樣,忍不住揮揮手,讓他下去。
屬下鬆了口氣,行禮退下。
神廟的打算什麼時候會讓他們這些城主知道,原本安吉拉城主以為,東羌能打到這裡,完全是神廟的計劃。
想借著這突然出現的勢力,打壓城主的權利。
可真正面對東羌,安吉拉城主才明白,從來都沒有放水,敵人是光明正大打下了前面三座城池。
如果沒有神廟的援軍,目測安吉拉城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神啊,你真的已經放棄了你虔誠的信徒嗎?
安吉拉城主壓下對城外東羌族的恐懼,大手一揮,下令道:“來人啊,準備神降。”
冥月女神的神眷者可以招來神的注視,作為光之女神的神眷者,他為何不能用生命向神獻禮。
如果神祗願意拯救安吉拉城,拯救他的家族,哪怕是奉獻一切,那不都是一個神眷者應該做的嗎?
騎士長神色複雜,最後卻沒有勸阻。
如果安吉拉城主真的能祈求到神的關注,那是所有光之女神信徒的榮幸。
安吉拉城是安息最大的商業城池,他們大多都信奉著商業之神,而城主府世世代代卻都是光之女神的神眷者。
安息神廟得到所有安息人的供奉,卻只求得過一次神的降臨,實在是太讓安息國人失望了。
如果安吉拉城可以用這麼多年的虔誠信仰,換來神的一顧,那安息的格局也該變一變了。
安吉拉城內,隨著城主一聲令下,無數貴族動了起來。
在安息,信仰神是貴族和自由民的權利,奴隸則不被允許。
城外是喊打喊殺的鮮血淋漓,城內卻被綵帶和鮮花覆蓋。
幾百位婀娜的少女,穿上節日的盛裝,在高高的祭臺上獻舞。
一朵朵嬌豔的花卉,在黃色的國土上綻放。
“殺啊,只要拿下這座城,我們就有家了!”
“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收穫放牧的牧場,衝啊——”
“天神啊,你是偉大的光之女神,求您憐惜您卑微的羔羊,求您灑下神的輝光!”
“天神啊,您是天之極致,是世間最華麗的光,求您憐憫您最虔誠的信徒,讓他聆聽您的教誨!”
戰爭在繼續,殺戮在繼續。
曹默看著城牆上負隅頑抗的騎士們,心中一陣不解。
不應該啊,已經三個時辰了,騎士們已經頂住東羌進攻三個時辰了,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已經進入疲軟期嗎,為何心中希望不滅?
一道城牆被東羌攻了進去,守城的十幾位騎士瞬間被彎刀帶走了性命。
周圍守著的騎士們迅速支援,在犧牲了好幾位同伴後,將東羌勇士反殺了下去。
“這樣不行啊,要不,開血牌?”
左賢王急躁的走來走去,曹默忍不住用餘光打量。
昨夜曹默會突然失神,將心中的秘密訴出口,不是因為曹默沒有防備,而是有人早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