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羽知道太子殿下說的是反話,一時嚇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太子殿下眼神根本沒有離開藥藥,看著她蒼白透明的臉,無力的對鵲羽招了招手,“算了,你起來吧,你家姑娘那樣執拗的人,也不是你一個婢女能勸得動的。她要做什麼,又豈是你一個婢女勸的動的?”
鵲羽擦了擦被嚇出來的冷汗,她剛才真的以為,太子殿下遷怒會要了她的性命。
畢竟,自己照顧的主子還有一年好活,她活著就是失職。
可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饒了她?
離開的曲沐蘭沒有發現,躺在床上的藥藥已經醒了過來。
她握著手中的一個白玉香薰球,終於下定了決心。
漂亮的白玉香薰球在蔥白的手指間發出微弱的白光,窗外的陽光照在房間裡的一隻白釉瓶上,照亮了上面繪製的喜鵲的眼睛。
季明思書房。
“怎麼樣,怎麼樣,藥藥有說是因為什麼才心情不好的嗎?”
藥藥一向乖巧,這次突然發脾氣讓季明思有些詫異,但更覺歡喜。
季明思知道藥藥性情靦腆,但正因靦腆,有什麼想要的也不會開口,他只能猜,也許猜的對,也許猜錯了。
可藥藥的回覆永遠是很喜歡,謝謝明思哥哥。
這一次,藥藥願意對著他發火,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藥藥終於願意信任他了?
所以,現在季明思的心情很複雜,既驚喜於藥藥的真性情,又擔憂藥藥生氣的原因。
曲沐蘭用飽含複雜的眼神看著季明思,“明思,你不是一向最疼你的妹妹了嗎,怎麼這回這麼粗心?”
看著曲沐蘭鄭重的態度,季明思心酸了。
難道這回藥藥不僅僅是生氣了?
季明思臉黑了,心中的煩躁感讓他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曲沐蘭你到底說不說?”
曲沐蘭看著滿臉焦急的季明思,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下,就算季明思是個傻子,也知道被曲沐蘭耍了。
一向只有他季明思耍曲沐蘭,什麼時候曲沐蘭能戲弄他季明思了!
真是關心則亂啊!
“曲沐蘭啊曲沐蘭,你就做吧,早晚有一天也會有這樣一個人,將你吃吃的死死的。”
若是以前的曲沐蘭,怕是早就開始反駁了,說什麼怎麼可能有那一天,他可是天瀾國的太子,未來天瀾國的君主。
可現在……
曲沐蘭也不笑了,“季明思,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藥藥為何心情不好了,還有,你這小子就知道為難人,明明知道我和藥藥姑娘關係不好,你還讓我去問,你就不怕我被藥藥姑娘轟出院子?”
季明思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轉,看著像噴火龍一樣的曲沐蘭,他有些心虛,但瞬間就理直氣壯了,他順手將胳膊壓在曲沐蘭肩膀上,“沐蘭兄,你身為天瀾太子,自然是學富五車、功蓋千秋。我都已經出動殺手鐧了,怎麼可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哼,田桑眠天罡君連拍馬屁都不會,還學富五車、功蓋千秋?這能力和關心藥藥姑娘有關聯嗎?
算了,季明思亂用典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了,也就只有他這個摯友受得了季明思的不學無術。
曲沐蘭敲了敲桌子上的茶盅,季明思聞絃歌而知雅意,他狗腿的跑過來,給曲沐蘭的茶盅斟了一杯茶,“這是雪頂蒙翠,頂頂好的靈茶,請太子殿下慢用!”
曲沐蘭嗯了一聲,好好品了品這頂頂好的靈茶。
看季明思已經快忍到極限了,曲沐蘭卡著他發火的極限開口了。
“藥藥姑娘這段時間不高興,是因為擔心她弟弟,賀蘭梓玉。”
曲沐蘭從袖中拿出一封賀蘭梓玉母親也就是蘭嫵寫給藥藥的信。
季明思趕緊接過,拆開。
看完信的季明思滿眼的不可思議,“賀蘭梓玉的三稜錐居然只有一面拂塵成功了?我的天啊,身為世家子,賀蘭梓玉的天賦怎麼可能這麼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被狗啃了的天賦?”
蘭嫵來信,說的便是賀蘭梓玉天賦的問題。
賀蘭家哪怕只是二流世家,也有專門為自家子弟啟靈打根基的秘法。
今年賀蘭梓玉十二歲了,從他五歲開始泡藥浴已經泡了七年了。
賀蘭梓玉雖然很順利的啟靈感受到了他的三稜錐,可時隔七年,他居然才拂塵成功一面,其他三面還是晦澀狀態。
還有四年,就是覺醒風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