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長生之術。你說你是第一批到吳國世界的天命族人,那你就整整活了一千八百四十年,你覺得這方天道會允許違揹他安排的造物存在?你想說是你小覷了天道,還是天道饒過了你?”
族長渾身一震,原本凝實的身體彷彿被風吹過,泛起一陣陣漣漪。
他身後的族人們,瞬間變回了幽靈的形態。
原來,所謂的族人們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他們不過是族長用特殊秘法造出來的假象。
景陸離直指族長話中最大的謊言,讓族人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隨著族長身子變的虛幻,他身後展開了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
“呵呵,本來還想饒你一命,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識時務。為什麼要來宗祠呢,張家村還不夠你們折騰嗎?”
族長低垂的頭突然抬起,一雙血色的眼珠分外冰冷。
“我這樣多醜啊,我一點都不想用這樣的形態見人。我明明是高貴的天命一族血裔,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命運?我的族人們本該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卻因為你們這些野心者,落的家破人亡。
我恨你們,更恨這個世界,都是星界的錯,我要報仇,我要毀了星界!”
隨著最後一字落下,族長展開雙翼,向景陸離的位置撲了過去。
顯然,他遷怒了景陸離。
不能撕碎星界,還不能撕碎一個景陸離嗎?
隨著族長突然出手,景陸離的問題自然而然沒有了回答的物件。
景陸離視野中的宗祠,一瞬間化為白霧消散。
他彷彿飄在白雲中,上下左右都是空白。
族長揮動雙翼,藉著白雲的遮掩,急速靠近。
景陸離右掌中一張紫卡悄然顯現。
“御令,停止!”
張牙舞爪的族長被生生釘在了離景陸離一米遠的左前方。
但景陸離還沒有做什麼,族長身上玄光一閃,就恢復了自由。
“御令,轉向!”
“御令,摔倒!”
“御令,伏地!”
……
每一次族長都將要傷到景陸離時,他總是能及時說出最合適的命令。
隨著一道道星力纏繞,族長掙脫所需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族長掙脫景陸離的御令從剛開始只需要一眨眼,慢慢的要幾秒鐘,直到,幾分鐘。
最後一次被定住的族長,乾脆放棄了進攻。
這樣一次次攻擊一次次被定住,顯得他的憤怒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景陸離無法命令他自殺,或者作出傷殘自己的動作;他也無法靠近景陸離。
他用血紅的眼珠仇視的看著景陸離,“都是你,你為何不早來,我的族人快死光了,你這個天命一族的希望來了有什麼用!”
“咳咳,其實,我覺得吧,你一直等待的所謂‘希望’,怕是根本就不是我。”
族長張開雙翼,離景陸離更遠了一些,他蹲坐在一片白雲上,頭顱高高揚起,偏向一側,擺出一副不願意搭理景陸離的神情。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啊,有本事你今天別出現在張家村啊!
不知為何,剛才凶神惡煞的明明是族長,可現在一箇中年人,居然作出小孩子鬧彆扭的姿態。
這樣本該滑稽的畫面,景陸離卻從中看見了淒涼。
剛才,這位‘族長’說的也不都是騙人的。
起碼,剛出生就被封印應該是真的。
“所有長大的天命族人,都已經死了嗎?”
“是啊!”族長憤憤不平的揪著羽毛,“他們以為自己抽到的是‘生籤’,可沒有在出生後封印的族人,只要過了二十歲,都會死。張桃花是我看見的唯一一個意外。”
“所以,你才會在一見到我時,便以為我是來找張桃花的。”
族長氣哼哼的轉身,“難道不是嗎?當初突然出現在張家村的喬景峰真的很奇怪啊,他一定不是吳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他第一天是真的失憶了,但第二天他就恢復了,而且,他將那株桃樹圈到了自己家,和他成親的張桃花也沒有在二十歲時死去。張桃花和其他族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一個外來的丈夫。
就像是張鐸的妻子,她身上有長壽的秘密。
當時張鐸之所以不顧一切都要和她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嘗試能不能讓他的孩子得到母親的影響,改變他子嗣註定短命的命運嗎?”
景陸離一愣,是啊,赤杏不就是張鐸的女兒嗎?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