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又翻了個身,什麼三雅館,什麼天瀾國,現在她不過是個普通人,由如何與這些大勢力為敵。
《深紅》就算是她的機緣又如何,還不是被輕易捨去。
實力啊,喬靈本不是好鬥之人,但這一刻,居然感受到了幾分憤怒。
所謂的平靜,不過是做給小書看的罷了。
她連掙脫自己炮灰命運都沒有十足把握,又如何能輕易和那樣的龐然大物為敵。
早晚有一天……
她以為自己今天怕是要失眠了,沒想到很快就睡了過去。
月雲悠悠,百轉千回。
天瀾國九星臺。
一道身影對月起舞,優雅的步伐,神秘的手勢,每一次弧度旋轉,都引動空氣中神秘的氣息流動。
月亮在這一刻,便的更明亮,更皎潔。
悶沉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舞動的少女恍若未聞。
“青舞。”
青舞靈動的舞步,被來者的出現打斷,她驚訝的轉身,卻在直面來者前,調整好表情。
空靈的少女用不辨起伏的聲音道:“陛下日理萬機,怎有空來九星臺?”
九星臺懸空浮於一百九十九尺高的天空中,只有引動伏劍池的劍氣弱水,方能登臺。
所以,九星臺從未有客,若是天瀾國有人要祈問天意,只能將其所求書於招搖紙上,焚之。
紙箋便會重現於九星臺正中的民意鼎中。
而九星臺的主人,天瀾國的青舞主祭,將會祈問天意,代天作答。
天瀾國陛下沒有接青舞的寒暄,直言道:“青舞,吾的祈問還沒有結果嗎?”
雖然是普通的問題,可語氣中卻蘊含著無法發洩的怒氣。天瀾陛下是一位威嚴的君主,也是一位自律的君主,他從不允許自己的私慾影響天瀾國萬年基業,可這次,天瀾陛下卻以公謀私,實在是令人感到費解。
“陛下,您的祈問我已經祈求過蒼天,可蒼天並沒有給與任何提示。我不得不沐浴起舞,祈求得到蒼天的回應。”
青舞不卑不亢的回答,也解釋了她剛剛跳祈天舞的原因,但顯然並不能讓陛下滿意,他冷哼一聲,“青舞,既然蒼天不願回答,那你何不問問玄天,鈞天?”
青舞臉色大變,無法維持她超然物外的表情,“陛下,請慎言,我天瀾國信奉的是蒼天大道,豈能祈問其他九天之靈?這是對蒼天的褻瀆!”
天瀾陛下無所謂的一瞥,“反正信奉玄天和鈞天的兩國實力一般,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真正的天驕了,他們,還有祈問九天的權柄嗎?”
天瀾陛下居然認為,既然他們信奉的九天太過空閒,那就讓天瀾國借用借用。
實在是太霸道了,這是借用嗎,這是明搶。
青舞竭力穩住心境,“陛下,您是天子,怎麼能妄議上天?況且您祈問的問題也是人力可達的,既如此,您何必要動勞蒼天呢?”
天瀾陛下面色深沉,“吾的祈問,蒼天有規定人力可達的問題,不可以問蒼天嗎?沒有吧,既如此,青舞主祭,你只需祈求蒼天,早日給吾個答案,吾保證,絕不會再動祈問其他九天的念頭。”
青舞苦笑,這陛下是明晃晃的威脅啊,威脅她必須竭盡全力給出答案。
如果陛下命令天瀾國改信仰其他的九天之靈,那作為蒼天主祭的她便是無用之人,而天瀾國從不留無用之人。
“陛下,”青舞盈盈下拜,“請您給青舞一夜,明日此時此刻,青舞必會給出令陛下滿意的答覆。”
天瀾陛下哈哈大笑,“好,很好,吾就知道吾天瀾國的主祭必然不會讓吾失望。”
那若是讓陛下失望了,是不是青舞就不配做這個天瀾國的主祭了!
青舞心中苦笑,面上卻不露分毫。
明天的此刻,便要給出陛下想要的答案嗎?
怎麼可能!
天瀾陛下駕馭劍氣弱水落地,便有一位將軍官員匆匆趕來,行禮後,遞上一份封好的絹帛。
天瀾陛下看了一眼封口的信戳一眼,瞬間,神情大變。
明明還有一年,怎麼可能現在會有訊息。
天瀾陛下深吸一口氣,穩住因心中的種種不詳猜測而顫抖的雙手,撕開了信箋。
待閱畢,天瀾陛下猛的鬆了口氣。
只是疑似,有可能根本不是。
信是天宇商會林多木送過來的,說他在噩夢森林遇到了疑似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