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書願意為她在乎,不就是因為在小書心中,她才是最重要的嗎?
喬靈想到當初睜開眼看見的張家村的天空,還有那小坡上無數個寒風刺骨的清晨,明明不過是六年多年的事,卻好像過了一輩子。
“人哪裡能永遠往後看呢。”如果花費太多的時間記錄曾經的悲慘,那現在擁有的歲月豈不是成了笑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小書臉蛋鼓鼓的,顯然咽不下這口氣。
突然,小書啪的一聲消失了,喬靈直視窗外。
“誰?”
“我!”盧夫子黑著臉接住一朵黑色的花骨朵,以他現在的天賦,都能從花瓣上感受到了威脅,可見若不是他反應的快,怕是小命休矣。
他這小徒弟的手段是不是太多了些,太可怕了些。
“老師?”
喬靈沒想到來者居然是盧夫子。
“本該是學生回學院見老師的,沒想到卻勞煩老師跑一趟了。”
看著俏生生站在窗前的小徒弟,盧夫子之前的後怕一下子就忘了。
自家小徒弟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心黑手辣之輩,之前襲擊他的黑色花骨朵被他選擇性遺忘了。
喬靈趕緊收了毀滅之息,請師傅坐好,上了香茗。
盧夫子欣慰的接受自家徒弟的服侍,臉上不自覺勾出了微笑的弧度。
“我這次來,是打算接你回盧國的,起碼也該讓國君封你一個公主,之後我們就直接去喬國,去試一試這繁花冠的試煉。”
喬靈是朱雀冠冠主,一個公主之位是應得的。
盧夫子原本以為會看到自己小徒弟驚喜的笑容,沒想到卻只見她眉頭緊鎖,似乎有為難之處。
“怎麼,你不想成為繁花冠主?”至於喬靈不願接受盧國公主之位,他是不會懷疑的,以他和喬靈的關係,一個公主之位不算什麼。
那唯一的問題,就只有他提到的繁花冠主之事了。
喬靈苦笑,“老師,我知老師是為了我的前途,可我現在暫時無法離開錦都。就算是我想隨老師離開,怕是天瀾陛下也不會允許。”
來錦都,是不得不來。
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喬靈能左右的了,她若不想陷入此境地,只要乖乖按照天瀾陛下的吩咐,成為天瀾公主,想必天瀾陛下也不會在關心她了。
可若是她成了天瀾公主,一來對不起喬景峰的關愛,二來,怕是也早晚步了季卻齡的前塵。
季卻齡上一世一直將自己的死歸咎於女主安諾和自己早就註定的命運。看在喬靈看來,在未來證道之力危樓未真正現世的此時,命運遠比她知道的更縹緲虛無,更加變幻多端。
只要有一位命軌偏移者參與命運,那每個人的命軌都有可能被無意識的改變。
既然連命軌上記錄的命運都成了可隨意篡改的存在,所謂炮灰的結局又有幾分力度?
也許,上一世的喬靈只有死路一條,這不是因為既定的命運,而是因為有太多的人,希望她死。
就像是哪怕強大如天罡君,只要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他就活不下來。
這是眾望所歸的力量,不是無法戰勝,只是想要戰勝很難。
這難體現在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人,有人能做得到嗎?
有的,只是太少,太少了。
“徒兒你是說,你這裡在天瀾陛下的監控中,那我這一趟倒是來的正是時候。”
盧夫子萬沒想到,剛剛為天瀾立下大功的喬靈,居然因為入了天瀾陛下之眼,給她帶來了危機。
也是,如果盧國來了一位天瀾的十六歲的利他儒修,真正的儒修,盧國會如何行事?
怕也逃不過一個戰略性毀滅。
喬靈現在還能活著,是喬靈的本事,以他對天瀾陛下的瞭解,他想要一人死,就絕不會延遲片刻。
喬靈一愣,她都還什麼都沒有說,為何老師一副他已經盡知的模樣。
老師知道她是天瀾皇室,甚至因為種種原因,差一點就成了天瀾公主?
聽老師的口氣,他有辦法幫她逃出去?
之前喬靈本想在達成目的後,藉著分身之法逃出去。卻沒想到燭離太子居然會藉著天瀾聯姻的機會,想要將招搖君推上前臺。
雖然這也是她本來的謀劃,卻忘了考慮天瀾聯姻的變化,以至於她的計劃被完全大亂了。
這也是分身之術的弊端,如果她不直接附在分身身上,那分身只會按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