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鷹驚訝的看著突然開口阻止的喬靈,他不認為喬靈不想天罡君復生,怕是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隱秘。
倒是文曲君下意識擋在喬靈身前,怕大鷹衝動之下,傷了喬靈。
大鷹對天罡君的復活有多執著,文曲君自問不但瞭解,更令他心驚。
喬靈左看看右看看,兩方都把自己當自己人,她怎麼那麼像雙面間諜?天知道,他們的立場從始至終都是一致的,若之前喬靈還擔心文曲和天罡只能復活其一,可現在真正知道了深紅之謎的用法後,也完全放心了。
她乾脆從文曲君身後走出來,“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深紅之謎的謎底。你們找季溫雪,不就是為了深紅之謎嗎?”何況也許季溫雪也不知深紅之謎的謎底,否則,他手握武曲君突破為人仙唯一的關鍵,當初在大殿時怎麼可能表現的那麼沒有底氣。
而且,季溫雪出現在大殿的原因,她也能猜到一二,不是為了自己被賀蘭藥廢掉的修為,就是為了自己的妻兒。
當然,後者更有可能。
什麼?
文曲君和大鷹都用一種幻滅的表情看著喬靈。
對文曲君而言,復活天罡君唯一的困難就是破解深紅之謎,但以八鷹的聰明和經驗,都無法解讀,只能透過蛛絲馬跡找到季溫雪身上,沒想到喬靈居然已經知道了。
虧得他心中為得到深紅之謎,從抓捕唯一知情人季溫雪,到如何撬開他的嘴,佈置了極為周密的計劃。
甚至在大鷹面前現身,也是為了藉助大鷹身後天罡舊部的力量。
現在,喬靈輕飄飄一句她知道,讓這個將深紅之謎作為巨大難關攻克的他顏面何存?
難道所有的北斗轉世都比他幸運?怎麼招搖一轉世這腦子就像是被開了光?
不不不,他們是星界星君,不是菩提界的菩薩們,說什麼開光,他可一點都不打算皈依佛門。
“深紅之謎到底是什麼,其意何解?”文曲君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扉頁上面的四行詩句便是謎面。”
“‘故穿庭樹作飛花’是唐朝韓愈《春雪》第四句詩;‘樹陰照水愛晴柔’是宋朝楊萬里《小池》的第二句;‘江清月近人’並非少了字句,其本身就是唐朝孟浩然《宿建德江》的第四句;而‘一種清孤不等閒’是清朝鄭燮《山中雪後》第四句。”
“《春雪》描寫的春日,《小池》夏景的夏,《宿建德江》的建德江和《山中雪後》的雪後,連在一起便是春日下雪後,山中小池邊。而這山便是建德江邊的山。”
隨著喬靈徐徐道來,二人都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原來所謂的深紅之謎是這麼個說法。
文曲君連連點頭,突然頓了一下,問喬靈,“可不對啊,我們要藉助紅石復活天罡君,可紅石太小,山峰太大,要是深紅之謎真正的謎底是建德江邊的山,這建德江可不短啊,周圍的山雖然不多卻也不少,哪怕是指定了山,這山的範圍一點也不好尋找。”
其實說真的,藉助《深紅》的文名和其內容,猜到深紅之謎指的是紅石,已經是文曲君的本事了,居然因為四句詩猜到這麼多,才是喬靈的厲害。
《深紅》之於紅石,指的便是表面文章中的主人公的奇遇紅石,若紅石真能起死復生,當然稱得上奇遇二字。
“誰說的難尋,明明這謎面可是將所有的資訊都寫的很清楚。這除了第三句是五言外,其他都是七言,而方位一般的習慣是東南西北,如此座標已經很清楚了,東74、南74、西54和北72,以建德江為標準,找這個地方就好,若這個地方正好在山上,那就是找對了,若是不是,那就東西南北換一換,總共也沒有幾個組合,總比盲目尋找方便多了。當然,我個人以為東南西北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這次,連大鷹都聽的一頭霧水。
將謎面和其隱藏詩句巧妙組合出現‘春日下雪後,山中小池邊’還能理解,這七言五言的密碼方式也不太常見吧,怎見得就是這種?
後面東南西北標識方位更是奇怪,你以為你在看地圖嗎?
經緯定位才是正常的吧。
好吧,其實經緯定位也不常見,這是天罡君習慣的,自該是天罡軍習慣的。
“還有,你說的這朝代,這人名,我怎麼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也不能喬靈回答,文曲君已經急急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招搖,這東南西北的習慣你是從哪裡聽說的?天寰分為四大陸,每個大陸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