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臺下,觀察到外面動靜的安諾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得逞的微笑。
她付出了這麼多,總要得到些什麼吧,只要喬靈死了,天瀾公主之位必然是她的,到時候誰在乎這其中的曲折,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天瀾陛下和武曲君剛剛出了皇宮,就被一人攔下。
“敘蘭宗宗主?”
敘蘭宗宗主極有風度的向人仙天瀾陛下見禮。
“敘蘭宗主為何攔我等去路?”
“天瀾陛下見諒,今日本宗主攔住陛下去路,是為了天寰的未來,絕無半分私心。”敘蘭宗宗主不敢賣關子,直接道:“前段時間,敘蘭宗十日引算出了危樓新的十日計劃,新的十日天使已經誕生,而此次干預的主人公是昊海劍宗少宗主練無光和天瀾公主。”
所以,敘蘭宗宗主出現在了這裡。
“只要這二位身邊發生‘理所應當’‘本該如此’的事情,那就很有可能是危樓的手筆,我本先去了昊海劍宗見練少宗主,沒想到練少宗主歷練在外,這次還好攔到了陛下。”
天瀾陛下心頭一轉,練無光和天瀾公主,後者居然沒有名姓嗎?那不是說他只要封誰為公主,誰就是這次危樓預言的主人公?
怪不得敘蘭宗主急急忙忙趕到東大陸來見他。
“請敘蘭宗主先在錦都徘徊幾日,我有急事要辦,待事畢我們再詳談。”
天瀾陛下抬步欲走,卻又一次被敘蘭宗主攔下。
“正是因為陛下急著辦,才要擔心這是不是就是危樓的陰謀?”敘蘭宗主的臉色很鄭重,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居然覺得這次危樓的陰謀幹預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對天寰是成是敗,端看此刻。
可天瀾連公主都沒有,又怎麼算的是這次危樓計劃中的主人公呢?
莫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天瀾已經冊封了公主?
敘蘭宗主是這麼想的,自然就問了。
天瀾陛下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天瀾如何做,難道是敘蘭宗可以隨意插手的?好了敘蘭宗主,你若不是有一位昊海劍宗宗主的兒子,你以為你有資格擋住我的去路?我現在顧不上什麼危樓陰謀,說白了危樓對天寰之害從始至終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和危樓有私仇,何必裹挾著整個天寰和危樓為敵?
代表過去現在的遠古已經現世,未來危樓現世不過是時間問題。鎮壓歲月命軌,是危樓的職責,哪怕為了證道現世一時傷害了天寰的利益,也不是我等凡人能置喙的。若你是同危樓一般遠古存在,才有資格說一聲不!”
敘蘭宗主臉色一片慘白,他似乎接受不了天瀾陛下如此赤裸裸的諷刺,一時阻擋天瀾陛下離開的胳膊也放不住了,之後更是被天瀾陛下直接推了一把,不自覺讓開了。
敘蘭宗主眼神木木的,裡面盛滿了痛苦和無奈,他看著天瀾陛下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天瀾陛下,不阻止危樓現世,你一定會後悔的!”
天瀾陛下停頓片刻,道:“哼,說的好像我這次就是去當危樓的提線木偶一般,你也配!”
錦都迎來了雨季,剛剛還晴朗的天空刷的一下就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朦朦的雨幕中,錦都萬年如一日的見證著人間的朝朝暮暮。
建德江邊無名山峰。
這已經是紅石漂浮在小溪中的第七日,也是最關鍵的一日。
喬靈原本是季情的模樣,突然心生有感,直接換了張臉,還將身子側了側,似乎是在躲避著不知何處的窺視。
“怎麼了,招搖?”
大鷹也急急看向喬靈。
喬靈自己也一頭霧水,她的臉是喬靈的臉,身上還穿著男裝,不過並不難看。“我也不知,就是有一種奇怪的被窺視的感覺,我之前應該也遇到過,可這次格外奇怪。”
既然被窺視,無論這窺視來自何方,他們的行動已經洩露了。
“看來,事情不能如我們想象的那樣順利了。”
文曲君的話令在場的三人同時陷入沉默。
沒有任何差池的復活天罡君是最好的情況,若是有變,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你說,來的人會是誰?”大鷹忍不住問了一句。
喬靈苦笑,“我們更應該祈禱來的只有一波。”
“我是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波,但我知道,我想要你死!”
三道流光從天際劃過,直接落在喬靈三人面前。
“季卻齡,還有賀蘭藥!”喬靈眼神一眯,她沒想到這二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