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受苦了,你放心,娘一定把這些年欠你的都補給你,你是這承恩侯府正經的四姑娘,誰也沒有資格越過你去。”
至於府裡頂替你受了這十年富貴的錦繡,她會讓錦繡把她這十年的疼愛都還給張冬杏的。
張冬杏不是傻子,她自然聽出了於嬤嬤的言外之意,她剛剛行的禮是下人對主子的,不是女兒給母親的。是啊,貴人們知禮,這才是奴才和貴人的區別,是她自作聰明瞭。
張冬杏的臉火辣辣的,也就順勢投入甄氏懷中遮醜。還好有於嬤嬤圓場,說是她聰明,不用於嬤嬤教,就知道學習禮儀。
但張冬杏知道,她今天這醜怕是不過一天就滿府皆知了,以後和別的姐妹相處起來,可如何抬得起頭。
說什麼高門貴女,作為在高門大院裡呆過的她,最是明白不過是一群喜歡嫉妒爭搶的女子罷了。在一個家的更甚,總要分個高低,她張冬杏不願意做那個低,自然需要一個人來做。
李惠然昨天晚上熬了一個通宵,終於讀完了《名捕白澤傳》。
白澤真是太聰明瞭,居然在人身自由被限制的情況下,透過衙門裡的朋友,就查清了嫁禍他的人是張捕頭。
白澤身處囹圄能冷靜破局,面對誘惑可以堅持正義,這樣才貌雙全的男子怎能不叫人心生傾慕,李惠然想到此處不禁心神搖曳,面若桃花。只是一想到白澤出身不顯,僅僅是個捕頭,這就叫李惠然覺得不美了。白澤雖好,不是良人啊。
太可惜了。
因為熬夜的原因,李惠然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很沒有精神。
“小姐,這是夫人專門給您準備的碧粳粥,您好歹用些。”舒樂小聲勸著李惠然多用些,不然夫人那裡怕是交代不過去。
李惠然脾氣不好,舒樂是李惠然身邊最得寵的丫鬟,這個時候也就只有她敢勸一句。
李惠然哼哼唧唧的勉強用了半碗,看李蔣氏來了,也只是懶洋洋的叫了一聲娘。
“這孩子是怎麼了,你們是怎麼伺候小姐的。”李蔣氏狠狠的看著舒樂。
舒樂嚇的趕緊跪下,也不敢多做一句辯解。
李惠然看這情形,忍住心中的厭煩,沒好氣的回道:“好了,娘,和舒樂沒有關係,是昨天晚上女兒睡晚了,今天才沒有精神。”
這下換李蔣氏疑惑了,她向來是瞭解她這個女兒的,女兒一向自負自己面板好,為了她的膚色,每天晚上早早就休息了,誰都不能打擾,怎麼昨天會晚睡?
“女兒,你這是……”
看母親問起了李惠然感興趣的問題,她馬上就打起了精神,“娘,你看海棠書社新出的話本子了嗎?就是那個《名捕白澤傳》?”
像李家這樣的人家,閨中女眷買個話本子還是可以的,而李惠然會喜歡上看話本子,大半也是因為她母親閨中也喜歡。
李蔣氏揉了揉額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妹妹前兩天不是來投奔我們家了嗎?前段時間為了安置好這幾位,可是把我忙壞了。這幾天才休息下來,哪有時間看最新的話本子,怎麼,這個《名捕白澤傳》很好看?咦,這個海棠書社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三流書社?”
李蔣氏也是老讀者了,哪個書社出的好作品多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