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投暗啊!”
張昭摸著他的大鬍子,“好像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也不是吹的,你李凌也是響噹噹的漢子,必然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那你剛剛為何要拉我出來?”張昭把‘背信棄義’這四個字咬的極重,但又用後面的話輕輕帶過,顯然不想傷了李凌的面子。
張昭果然感應到了嗎?這單細胞動物果然直覺敏銳,但李凌苦笑,現在可不是告訴張昭的時候,罷罷罷,這個壞人也只有他李凌來當了。
李凌臉上一副‘我要忍,多年的兄弟我如何不瞭解張昭你這莽夫的做派,也就他李凌好心,’的模樣,他眼珠子轉了一轉,“張昭啊,你想想,剛剛是不是將軍要收拾玉衡軍師,卻因我們兩人突然進去被打斷了。這玉衡軍師不過一介書生,如何是將軍的對手,我這拉你出來,明明是給將軍騰地方,讓將軍盡情收拾玉衡軍師啊,如果我們沒有眼色杵在那裡,將軍拉不下面子,不就不得不饒了玉衡軍師嗎?”
“對啊!”張昭一擊掌,“還是你老李滑頭,將軍一撅屁股,你就知道……”
張昭剛說道一半,就對上李凌嫌棄的眼神,他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我就納悶了,我們這些粗人,還學什麼先生,一堆窮講究。”
張昭撒丫子就溜了,徒留李凌一人在原地。李凌放下作勢要打的胳膊,算了,自家兄弟,打死了心疼的還是他。
這時候,一個傳令兵急急找到李凌面前,“李將軍,將軍請你過去。”
李凌鬆了口氣,將軍終於有時間見他了。“將軍找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李凌回到喬晉這裡時,玉衡已經不在了。
李凌心中猶豫,但還是將那一分猜測說出了口,“玉衡軍師也不知我軍為何而敗為何而勝?”
敗自然是因和羌騎打出了勢均力敵,以長山軍的驕傲,不,是以吳國軍隊的驕傲,是絕對不會承認外族可和吳國打的勢均力敵的,對她們而言,這就是敗。
至於勝,是羌人撤退主動將勝利拱手讓於他們的,但他們更應該弄清楚原因了。
喬晉雙手相交,“是啊,玉衡不知道為何羌人會有這樣的表現,但他給我們指了一條路。那老小子果然奸猾,居然讓我去求他徒弟。但玉衡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雖然二十年沒有見面了,但他從不妄言。他那個徒弟,怕是比他厲害多了。起碼,他戰勝了命運。”
“將軍何出此言?”戰勝命運,什麼是命運,李凌從不相信天命,他寧願選擇相信人定勝天。
被李凌反駁的喬晉也不生氣,“當年軍師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吧。我長山軍起於草莽,幾乎沒有幾位卡師願意追隨。軍師給奉天神將軍出了一個主意,以雍州涼州益州三州之地三百年的氣運交換卡師天賦,我們都是那時候第一批合適的人選,因為軍師,因為奉天神將軍,我們才能成為卡師。
後來,長山軍敗於吳國國師之手,氣運反噬,雍州涼州益州無長山軍容身之地,這也是我當年對軍師令我退出三州西進的命令毫無懷疑的原因。當然,我現在也不懷疑當年這個命令不是軍師下的。”
李凌猛的抬頭看向喬晉,“什麼,將軍不是對玉衡軍師承認當年是你誤信傳令,才致使長山軍失去了佔領雍州,以圖長久的佈局嗎?為何將軍今日又說我們這一部西進本就是軍師的命令。”
喬晉沒想到一向穩住的李凌居然有失態的時候,“你急什麼,我今日既然召你來,便是將一切直言相告。其實,當年被放棄的不是我們這一部,而是無法撤出三州的長山軍。你以為氣運反噬很好受嗎?如果長山軍佔據洛陽,奉天神將軍大事可成,那有吳國龍脈反哺,我們便是用了三州之地的氣運也不會有什麼事。可惜,我們失敗了,那我們當初用了多少,便要百倍還回去。
三州之地對我長山軍恨之入骨,我長山軍在那裡絕無翻身的可能,只要和長山軍扯上關係的人,必然會厄運纏身,一生無成。我雖然對玉衡軍師有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極有才華的人,說他能力不足,不過是和軍師比。可這天下,唯一勝過軍師的便是吳國國師,軍師這個天下第二,可比當年的天下第三玉衡軍師厲害了太多。
雍州雲中郡的長山軍在玉衡軍師的勉力支撐下,好歹還撐著長山軍的架子。可短短一年,雲中郡長山軍居然成了益州牧的座上賓,你覺得可能嗎?換句話說,三州的氣運同意嗎?
這個玉衡軍師的徒弟居然能逆天而行,你還認為這不是一個人物嗎?我現在倒是更有信心了,只要有這位喬靈先生在,我們昆吾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