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我要給一位故人寫信,讓他派人來洛陽,也許只有他能幫我了!”殺陛下啊,她怎麼敢?但陛下要殺她,她可是未來高高在上的月神,如何能認命,娘賣了她時,她沒有認命,成了季府奴婢時,她苟活性命,現在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活下去,而且月神之位,她志在必得。
至於益州牧會不會幫她,應該會的吧,陛下一死,那誰最有機會坐擁天下,左不過是那些掌握軍政大權的州牧們,而離洛陽越近,自然越佔便宜,益州離洛陽雖不算最近,但也不遠啊。
等益州牧坐上皇位,而她也成了月神,指不定那時候她還能當上皇后呢。
畢竟連世家貴女都趨之若鶩的月神之位,她坐上了,如何坐不得皇后的寶座。
喬靈看著咬牙切齒的阿箬,第一次對面前的阿箬感到陌生,她居然這麼快便決定讓對方先下地獄嗎?而這個人應該是在洛陽,可揚州牧可不在洛陽。
難道,她們的物件不同?
喬靈心中一動,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現在落月軒不禁止我們離開了嗎?那正好,我想給家中寫一封信報平安,我同你一起去。”
“報平安?我記得我們剛到落月軒時,花奴不是說過,會有專人給家中送信的嗎?你為何還要寫信,莫非你是想家了?”阿箬也想回家,但她比任何人更清楚,回家不過是被父母再賣一次,為了自己,她也永遠沒有家了。
想到這裡,阿箬高漲的野心有了片刻遲疑,她追求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財富,又有什麼用呢?
沒有家人為她開心,沒有朋友和她慶賀。她的人生中只有自己,那她的快到,她的憂傷又有誰在乎呢?
不,她不能這麼想,就算這個世界上,她註定了孤獨,她也要在最高峰接受天地寒意的考驗。
她受夠了在底層作為泥的人生,她必須往上爬,爬的越高越好,她要讓她以前仰視的存在,為當初有眼無珠慢待她付出代價。
哪怕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她也甘之如飴。
“因為花奴根本就沒有在見到我們後,給家中送過信啊,你想想,如何家中收到我們的信,如何不回,如果回了,花奴敢沒下,不敢吧。既然我沒有收到家中來信,自然花奴不過是嘴上一說,她大概是覺得,本來我們年幼時,家中已經把我們賣了,那我們失蹤後,家裡人該是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哪怕是約定的時間未至,但本就不屬於這個家,想也早早就做好了失去的準備,自然也不用通知了。”
她本來還擔心去通知喬母的人,會不會得知她早就離開喬家,又因益州儒生喬靈出現的時間正好在她消失之後,而有所懷疑,因為這點,喬靈也想過謊報姓名,可當年喬母將戶貼交於鳳家來人,鳳家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只好鋌而走險。
現在看來,她賭贏了。
鳳家不重視天選入降,她們不過是怕世家寒門無合適人選的備用方案,這次世家寒門足足有四位月神候選,自然天選入降更不重要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喬靈我們明日一起出去吧,不,要不我們現在就走,時間不等人,要是讓那幾位搶了先,我得嘔死。”
阿箬拉著喬靈就往外走,喬靈心中一動,給甄止戈發了訊息,將明日的邀約,改到了今天。
喬靈和阿箬在驛站寄了信後,阿箬便激動的非得去買首飾,看來阿箬在落月軒沒少攢銀子。
喬靈拒絕了阿箬的邀請,說是在對面的茶舍等她,阿箬雖然失望,但也答應了。
“如果阿箬不在寄完信後去銀樓,你怎麼支開她去見甄止戈?”小書的聲音突然在喬靈腦中響起,還好喬靈已經習慣了。
“阿箬這段時間攢了不少銀,而她總抱怨落月軒的首飾太少,但落月軒的供奉是固定的,她一個少女,正是愛美的時候,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她絕不會錯過銀樓。”百分之百會發生的事,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書聽喬靈稱呼阿箬是小姑娘,忍不住撇撇嘴,喬靈口中的小姑娘也是比喬靈大三歲呢。
喬靈邊回答小書的問題,一邊進了約定好的包廂。
“喬靈,你來了——”在包廂等候的甄止戈突然站起來,頗為殷勤的問候道。
“呵,”喬靈似笑非笑,直接坐到甄止戈對面,“甄止戈,你不是說有關於月神很重要的線索要告訴我嗎,說吧。”
甄止戈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他坐下正對著喬靈,“喬靈,當時在塔山,你為什麼會懷疑我們的婚約,畢竟你不是失去了記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