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名在妹妹名下,甄家就算因她之故,可洗清嫌疑,但若劉家出事,她的妹妹也就保不住了。
哪怕為了妹妹,劉雪蘇也不能有事。奉聖夫人眼中厲光一閃,“絕不能讓劉雪蘇當上月神,這件事我想辦法,你先回吧,還有,不要讓承恩侯知道,你已知曉劉雪蘇真實身份,以便劉雪蘇落選之後,洗脫自身嫌疑。”
劉甄氏一看奉聖夫人慎重的神色,就知道此事不小,她重重點頭,“好,我知道了,姐姐。”
她的姐姐一向堅韌如男兒,才能給甄家拼出這樣一大份家業,她已經習慣了聽姐姐的,但這一次,事關雪蘇,她這個做母親的,總想做點什麼,起碼保證雪蘇身份被揭穿後,也能活的自在。
劉甄氏心事重重往府外走,滿腦子都是剛剛知道的秘密,一時間頗有幾分不知所措,行走間也就多了幾分漫不經心。沒想到,一抬頭,正好遇上進府的甄止戈,“止戈,你回來啊!”對姐姐的幾個兒子,劉甄氏都很客氣,畢竟是當朝陛下的奶兄。
尤其是甄止戈,這個姐姐的二兒子,明明是少年郎,她卻下意識的害怕他,就好像只要這侄兒不高興,她甄家,劉家都只有滿門赴死以平息怒火的錯覺。
可他真的是她嫡嫡親的侄兒啊!
“承恩侯夫人,你今日怎會來奉聖夫人府?”甄止戈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劉甄氏,畢竟劉甄氏愛重夫君,恨不得日日和夫君在一起,如何有時間來看望姐姐。
劉甄氏被問得臉紅,心中踟躕片刻,還是開了口,“止戈,我有一件事拜託你,如果雪蘇有事求你,你能不能幫雪蘇一把?”
如果雪蘇成了月神,自有鳳家庇佑,哪怕皇室發現雪蘇才是奉天神將軍的女兒,也不能輕易要了雪蘇性命。
與其將希望寄託在那些二十年前背叛了奉天神將軍的原長山軍將領,還不如期盼雪蘇自己掌握保護自己的力量。
劉甄氏知道君無戲言,但她更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國師大氣,能容忍劉雪蘇活下來,但當朝陛下霸道,他連國師都容不下,如何能答應當年逼迫幼小的他逃亡,間接害死了母后的奉天神將軍之女活下去。
就當她這個當妹妹的對不起姐姐吧,雪蘇的性命和她的性命,她選擇讓雪蘇活著。
如果止戈能幫雪蘇,那雪蘇當上月神的希望就大得多了,她不懂什麼鳳家乃仙人後裔,也不懂劉家是世家名流,她只知道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這吳國的陛下才是吳國最強大的存在。
而作為陛下奶兄的甄止戈自然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
只要他答應幫忙,那對雪蘇而言,月神之位不過探囊取物,手到擒來。
甄止戈冷漠的看了劉甄氏一眼,“承恩侯夫人是以什麼名義,請我幫劉雪蘇的?奉聖夫人的意思,還是承恩侯夫人你自作主張?”
劉甄氏對上甄止戈冰冷的眼神,口中哀求的話一時說不出口,要不回去求夫君吧,夫君畢竟是劉家人,他不會不幫雪蘇的,應該吧。
劉甄氏勉強的笑著,“既然我讓止戈為難了,那,那就算了吧,我突然想起府中還有急事,便先走了。”
甄止戈望著劉甄氏匆匆離去的背影,神情複雜。為了喬靈好,月神之位絕不能落到喬靈身上,但也不一定要選劉雪蘇啊!如果這位承恩侯夫人知道,成了月神,便開始了燃燒生命的宿命,她還會拜託他幫助劉雪蘇成為月神嗎?
會的吧,畢竟只要他這個因劉雪蘇之父失去母親的陛下,知道劉雪蘇便是奉天神將軍之女,那劉雪蘇只有死路一條。
奉聖夫人看見甄止戈時,心頭一跳,趕緊行禮。甄止戈態度不錯,起碼給奉聖夫人賜了坐。
甄止戈笑的冷漠,完全不像是對待親近的奶孃,“今日我親自前來,是想問奶孃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織錦鎮地震前後是否發生過怪異之事?”
奉聖夫人已經習慣了陛下的態度,陛下為陛下時,連笑容都不見一個,而陛下是甄止戈時,好歹還記得笑一笑,她雖不知陛下為何有此一問,但下意識開始回憶。
“老奴從小在織錦鎮長大,從未見過什麼怪異之事,如果具體到二十年前織錦鎮地震前後,那除了當年突發天災,老奴印象中和以前便沒有任何不同。不知陛下為何突然提起二十年前織錦鎮地震之事?”
當時先帝逝世,長山軍為禍,人禍已至,天災不絕,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
除了地震本身,沒有任何異常嗎?甄止戈以指敲案,奉聖夫人畢竟是從小看著陛下長大的,如何不知,這是他不悅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