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以前二十年他們都是佯攻雲中郡牽制守軍,給其他掠劫縣郡的羌人爭取時間,根本沒有想到雲中郡居然會出城迎敵。
但多年戰鬥的經驗,讓他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彎弓射箭,刀斧相迎。
韓忠早有準備,指揮盾衛攔截保護弓兵,隨著他一聲怒吼,韓忠身後顯現猛獅幻像,猛獅直接裹挾著親衛,向正前方跑的最快的羌騎攻去。猛獅們如同移動的山峰,攜力殺敵。
羌騎統領立刻放血釋放血牌,他和身邊親衛身上都泛起一層血朦朦的光暈,所有羌騎瞬間提速百分之三十。
血色的光暈直接撞上了山峰,韓忠猛的發力將陌刀砍向羌騎統領,羌騎統領舉彎刀格擋。
刀與刀的交鋒,接觸面濺起一陣火花,隨著二人連砍十幾刀,在最後一次側身衝鋒而過時,韓忠手中寶刀白光一閃,羌騎統領的彎刀直接被韓忠砍斷。
“這不可能——”羌騎統領看著自己手中的寶刀,此刀是大單于所賜,來自匈奴帳中的百鍊鋼,怎麼會被敵將的陌刀砍斷?
轉瞬間韓忠刀光已經逼近羌騎統領的脖頸,羌騎統領左手持弓相擋,右手順手鬆開,半截斷刀砰地一聲落地,被戰馬幾步相擾,轉眼便不見了蹤跡,羌騎統領知道現在不是可惜寶刀的時候,殺了敵方大將才是最重要的。
羌騎統領拔出馬背上備用的彎刀,“益州將軍,這裡是雍州,你完全不用以命相搏,我可以向你承諾,只要你退去,我們絕不進攻雲中郡。”
韓忠冷笑,“什麼益州、雍州,我們都是吳國人,自該為吳國而戰,吳國上下不需要你們的仁慈,我們只需要用手中的刀劍教羌人道理,冒犯吳國者,必死!”
韓忠的誓言,令周圍的益州軍越發士氣高昂,而羌騎卻發自內心感到畏懼。
此消彼長,益州軍殺的風生水起。
難道羌騎到現在還沒有看清形勢嗎?吳國從來都沒有衰弱過,以前是群龍無首,但從現在開始,益州和雍州已經沒有了羌騎撒野的資格。
禦敵於國門之外才是現在吳國的作風,韓忠不管幷州和幽州做如何打算,但他清楚知道喬靈的計劃,在自家開戰,打碎的瓶瓶罐罐都是自家的,但在敵國開戰,損失的都是敵人的。
損敵便是利己,這麼簡單的道理韓忠還是懂的。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到處都是機會,今日,就讓他韓忠用刀劍讓面前的羌騎明白這個道理,從今天開始,吳國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劫掠的物件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將軍的道理吧。”羌騎統領舉起彎刀蓄力,將心中湧起的畏懼壓下,驅策戰馬衝鋒,二人很快戰作一團,不成規則的血暈和威猛的雄獅交鋒,隨著戰鬥進入白熱化,二人身後的兵士廝殺的更為慘烈。
“白銀獅子吼——”韓忠在和對方交鋒幾十招後,便知對方和自己半斤八兩,哪怕繼續打下去,也不過是個不勝不負,乾脆直接用出了白銀技獅子吼。
隨著猛獅長大嘴巴朝天運氣,獅吼聲震天,羌騎直接倒了大半,羌騎統領連連放血,一時都穩不住形勢。
羌騎統領捂著被震的生疼的胸口,心中極為沮喪,如果他們是匈奴就好了,哪怕是以命換命,也要給敵軍好看。
羌騎的血牌來源於匈奴,他們既沒有匈奴大祭司,也沒有迴歸長生天的資格,戰力和匈奴相比,差了很多。
雖然因為血牌,羌騎不懼怕吳國卡師的紫卡星力,但對於吳國特有的白銀青銅技卻無能為力。
如果戰場上遇到的是還沒有突破的紫卡卡師,那羌騎血牌還有一戰之力,遇上這種有群攻技能的將軍,只能是現在的下場。
以前羌騎統領總是不明白為何大單于對益州雍州視若大敵,每次勝利後都若有所思,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一刻,羌騎統領知道了,大單于在等待擁有技能的卡師,等待著他們結束羌騎無敵的謊言。
大單于啊,既然羌騎如此孱弱,為何要撩撥虎鬚呢?羌騎進攻的不是無害的白兔,而是沉睡的雄獅,總有一日會玩火自焚。
羌騎統領看見的最後一幕,便是韓忠陡然放大的陌刀,刀鋒很快,很鋒利,白光一閃,羌騎統領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敵將已死,還不投降——”
剛剛站穩的羌人們看著敵方大將手起刀落,自己這邊的統領便成了刀下亡魂,一時軍心動搖。
韓忠抓住時機直接連斬數十位還有戰心的羌騎,直接鎮住了場面。
戰場四處響起“敵將已死,還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