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現在想來,國師果然沒安好心。
五年前,甄止戈一如過去,不顧曹州阻攔,執意前往邊關,在那裡慧眼識才認識了張雲騎,後來每年去雍州見一次張雲騎便成了慣例。
這次,雍州有了喬靈,甄止戈居然沒有去。就像是故意避著喬靈,可天下之大,又有誰有資格讓這位避讓呢?
陛下聽到曹州提起‘喬侯’,一時神色恍惚,一年前,甄止戈殺的興起,以攻代守,不免受了重傷,被安排在一偏僻安全之所養傷,這才認識了喬靈。
甄止戈在看見喬靈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奇怪的感應,她就是他輾轉千年要找的那一人。
雖然一個瘦瘦小小的農家女,如何能和他有什麼聯絡,但甄止戈就像是魔怔了一般,非得拖著喬靈和他一起闖塔山。
甄止戈執迷於成為鑽石卡師,領略卡師巔峰的風景。
而景陸離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前人一般,擁有多少卡牌,能將自己擁有的王牌力量完全發揮出來,怕已是生命極限前的最好結果。
而甄止戈雖然痴迷卡師的強大,但也大可不必將希望放在一個很有可能連卡師都不是的喬靈身上。
可結果是,他將御下用在了喬靈身上,然後二人入了塔山,平安返回。
情竇初開的甄止戈如何不明白,他們的相見,充滿了他的強勢,而喬靈,並不是一個攀附強者之人。
一步錯,步步錯。
可修煉了《太上忘情決》的景陸離,不會覺得自己是動心了。
可不明其意,景陸離還是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說,要是她知道陛下選妃,會來參加嗎?”這個她只能是讓陛下朝思暮想的喬侯了!
曹州為難,“陛下,你覺得已經因復土計劃封侯的喬侯,會對後宮主位有興趣?”曹州早就想說陛下走了一步臭棋,曹州理解陛下想和喬侯名正言順在一起的心情,但也要看喬侯稀不稀罕陛下給出的皇后之位啊!
曹州還怕陛下不理解他的意思,接著道:“倒是驚鴻仙子,對後位虎視眈眈,該是發現儒生中只有她和墨筆書生格格不入,尋求立身之本。其實這驚鴻仙子也是奇怪,她為何要故意放出不出仕的謠言,難道是交州鶴仙人一戰直接被廢了作品卡牌之故,可鶴仙人沒有了作品卡牌,不還是穩坐交州治中之位嗎?”
“你是認真的?”景陸離驚訝的看著曹州,“曹州啊曹州,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過的太享受了,居然沒有發現這驚鴻仙子大有古怪,其實說起來,墨筆書生和驚鴻仙子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在自身不得不出手的前提下,暴露儒生身份,都是在儒生身份眾人皆知的前提下,堅持不入仕。憑這兩點,你就沒有半分懷疑。”
哎呀,他們的陛下學壞了,居然會諷刺他曹州了。曹州表面上表現的很是傷心,實則為陛下高興,《太上忘情決》失效了好啊,失效了起碼陛下活的像個人,而不是為了吳國的江山社稷活著。
“陛下,屬下自然是有懷疑的,儒生不入仕,別人都以為是儒生有自知之明,就算有人發現是驚鴻仙子本人放出了不入仕的風聲,也不會有什麼別的猜測。但我們不同,我們有薄命樓,這訊息一旦明確到一定程度,有什麼猜不出來的。不就是這二位膽大包天,冒充了儒生嗎?
可墨筆書生有董皎月護著,驚鴻仙子一介女流,和大局無關,屬下這邊也就輕輕放下了。陛下,我們不是在說選妃嗎?既然喬侯必然不來,陛下不如找兩個可心的留下伺候?”
這才是曹州的最終目的,不能多嘴陛下做錯了,但也存在順水推舟給陛下後宮添兩人的意思。
陛下強勢,說不選妃便不選妃,但一般皇帝大婚都是在二十三歲,陛下已經晚了五年,總不至於是在等喬侯吧。
驚鴻仙子不過是個冒名的女儒生,以前曹州以為女子只能覺醒花卉卡牌,但有喬靈,曹州才知道,萬事無絕對。
連飛禽卡牌都能起死回生,那吳國卡師人數最多的草木牌不知是不是另有妙用。
從古至今,女子的花卉卡牌都無甚大用,曹州自然不會將花卉牌和其他被稱為廢卡的卡牌相提並論。
“曹州,翅膀硬了是吧,都敢幫吾做決定了,要不是你從小跟著吾,就衝你今日這番話,就可以直接斬了!”景陸離放下硃筆,這下是徹底沒了心情。
“陛下,臣不敢。”曹州厚臉皮的往地上一跪,反正習慣了,只要陛下發火,跪就是了。
“你——”
“稟陛下,晉王求見。”鄭公公早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