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是一卷故事的本身,還好重崖居士會整理線索,最後揭曉謎底。
第二層卻是整個故事本身,這個案子中埋藏了太多隱秘,不知道《荼蘼錄》大結局時會產生多大的轟動。
喬靈離開藏書館剛回到青竹齋,便看見比鄰的幾個書齋的女學生都聚集在她書齋的門口,還往裡面指指點點的,是出事了?
喬靈趕緊擠了進去,就發現柳綠竹的床榻上一片凌亂,像是有人暴力翻檢過,劉朝雨和元如雲都在,而柳綠竹卻捂著臉在哭。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拿你的什麼書稿,真的沒有,我怎麼可能偷東西?”
柳綠竹哭的美極了,但在這女子書齋,卻犯了大多數人的忌諱。
“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偷別人東西被發現了就認了唄,反正一個書齋的,劉朝雨本就是大氣的人,不會揪著不放的。”
“是啊,敢偷居然不敢認,劉朝雨可是從她的床榻上翻出了她的書稿,這叫人贓並獲,有什麼好狡辯的。”
“她難道還以為自己哭兩聲,劉朝雨就會放過她,太天真了!”
形式幾乎是一面倒,劉朝雨正好一轉頭看見喬靈回來了,她快走幾步,走到喬靈身邊,帶著幾分委屈的口氣說道:“喬靈,你看見了吧,柳綠竹是個小偷,她居然偷了我的書稿,那個書稿是我寫了好久才完成的作品,本來打算這幾天送去文社的,沒想到居然不見了。我都急死了,還是元如雲眼神好,從柳綠竹的床榻下面發現了我不見的書稿,柳綠竹她眼光還真毒,別的什麼都不偷,偏偏偷走了書稿。自己寫不出了就算了嘛,幹嘛要偷別人的成果。”
剛開學的時候,書院的先生們都曾經提出過讓學生寫小說,往文社投稿,想必劉朝雨是聽進去了,還認真做了。
喬靈下意識的多留意了劉朝雨的面部表情,她雙眉緊蹙,眼神裡的憤怒都快流出來了,抿著嘴,顯得很不服氣。
“你別含血噴人,我沒偷,我沒有,不過是個書稿,我有什麼好偷的,我也不知道你的書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床榻上,但我真的沒有偷!”柳綠竹更委屈了,她這般大聲說話,實在是有違貴女的修養,她的辯解不但無力,還讓其他旁觀者看了笑話。
喬靈被柳綠竹的大嗓門震的耳朵疼,有理不在聲高,柳綠竹雖然竭力假裝委屈,可聲音裡微弱的氣虛一般人不會發現,不代表喬靈會忽略。
“本就是寒門出身,會偷劉朝雨的書稿也不奇怪。”
“誰說不是呢!”
“她怕是做著用劉朝雨的書稿一書成名的夢,也不想想寫書的卡師有多少,反正是輪不到她那樣的人!”
雖然外面的女學生都在為劉朝雨說話,但被別人看了熱鬧的劉朝雨仍然感到很憤怒,她很想馬上解決這次的鬧劇。
“你沒有偷我的書稿,書稿是自己長腳走到你的床榻上的嗎?狡辯!”
柳綠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我表姐可是驚鴻仙子,我怎麼可能會偷你劉朝雨寫的一本不知水平的書稿,我只是低調,不代表我身後沒人,就可以任由你們欺負。我知道,你們就是看不慣我只是寒門出身,可那又如何,這就是你們無端汙衊我的原因嗎?”
“驚鴻仙子——”劉朝雨驚訝的捂住了嘴,柳綠竹居然是驚鴻仙子的表妹,怪不得一個小小的寒門出身也敢在嶽麓書院擺出一副清高的做派。
這會兒看熱鬧的人也不敢隨意開口了。
驚鴻仙子是誰?
驚鴻仙子可是儒生,儒生豈是她們這些書院學生敢隨意得罪的,如果家中長輩知道她們欺負了驚鴻仙子的表妹,必然是要親自上門賠禮道歉的。
“柳綠竹可是驚鴻仙子的表妹,她必然不會偷東西的,何況是書稿,劉朝雨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誰知道她寫的怎麼樣,要是一般水平的話,那也只是一堆寫廢了的紙罷了。”
“是啊,一定是劉朝雨想用這一招整治柳綠竹,沒想到人家來頭這麼大,這下子踢到鐵板了吧。”
門外的竊竊私語,讓劉朝雨瞬間燒紅了臉龐,元如雲這會兒倒是出來做和事老了,好像從柳綠竹床榻上發現書稿的人不是她一般。
“劉朝雨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喜歡的書稿不見了,必然是著急的,一時冤枉了柳綠竹也不是成心的,柳綠竹畢竟是驚鴻仙子的表妹,她自然不可能偷書稿。”
兩邊都推脫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這書稿自己的罪過。
外面的學生看已經沒什麼事了,也自發散了,今天能知道柳綠竹和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