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跑到大姐身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三妹,我……”
“大姐,有什麼事等離開再說。”喬靈看著圍著她們的人起碼有幾百個,便知道不是突圍的時候。
“師兄啊,我這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投奔你來了呀。”玉璣甩著拂塵,無所謂的樣子。
玉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好好的卡師,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想幹什麼,你以為我這裡的日子是好過的,既然脫離這灘渾水,就不要再攪進來了。你走吧,我這裡不接受你的投奔。”
“我說師兄啊,你怎麼還是老樣子,我問你,我當年是不是也是長山軍的軍師,以前是,現在也是,既然是自己的選擇,我從來都沒有打算不承認自己是長山軍的人。現在長山軍越來越難了,我不該想辦法解決嗎?你不會以為二十年前,我是真的叛逃了吧,我當時發現長山軍大勢已去,便打算找個退路。結果在京城一事無成混了二十年,那些人剛開始還表示會想辦法就兄弟們,後來,不說也罷,沒有指望了。”
玉衡笑得很諷刺,“他們!當年長山軍本來有成功的希望的,最後就是這些人的背叛,讓長山軍萬劫不復。他們對的起奉天神將軍嗎,沒有奉天神將軍哪有他們今天的榮華富貴,他們今天的錦衣玉食都是踩著弟兄們的血得到的。”
玉璣這下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沉默了一會兒,“對了,師兄,今年京城出了一個能卜算的卡師,可惜,是個貪財好色之輩。我讓他給我們長山軍算了一下生機,你猜,卦象是什麼?”
卜算的卡師修的一定是天命之類的心法,心法難得,天賦難尋,預知過去消耗還不算大,但要是想預知未來,那怕是命不過三十。但本來就是扭轉命運的殺手鐧,誰又會輕用呢。
“既然是貪財好色之輩,怎會損己利人,你付得起買他命的錢?”
玉璣打著哈哈,“這人傻好欺負,我猜他怕是有什麼機緣,得了一張天賦卡牌,這才成了卡師。你也知道,白玉京只給世家和寒門提供天賦卡牌,其他階層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卡師的。”玉璣的臉上浮現出嘲諷的意味,“高貴的血脈中才能蘊含智慧,粗鄙的白丁怎麼可能有卡師的天賦。可是,你看,你和我都出身市井,但不也成了卡師!我也同情張恨水,但有時候總需要有人做出一點犧牲,我給了他真金白銀,他給了我一句卦言。”
不可否認,沒有經過教育的人根本不明白卡師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賦最好的進階方向,這不免會讓一些很不錯的天賦被浪費,或者就如張恨水,使用天賦的方向沒有歧義,但卻不知他的每一卦都預支自己的壽命。
人之將死,那些黃白之物能給他帶來什麼呢?
“日首,就這兩個字,張恨水說我要的太難了,他只能給出兩個字。”
玉璣也痛快,直接把張恨水當時給他的卦言寫了出來。
“日,太陽之精也;日,時辰,一天;日,時節;日,姓氏。取何意?首,第一,最先,還是姓?兩者都有一的意思,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是指一個人,一個文官,一個姓日或者首的文官?”
玉璣震驚的看著玉衡,“這卦是這麼解的,你確定?那我現在就去查,把所有姓日或者姓首的文官都找出來。”
“你先查吧。”
黑臉漢子馬元進了軍寨,正好看見軍師和一個道人在說話。
“軍師,你這裡有客人…玉璣,是你,你還敢回來,當年你背叛了長山軍,今天居然還敢出現在你馬爺爺的軍寨裡,好膽,看刀。”
馬元噌的一聲就拔出了跨在腰邊的大刀,直接向玉璣的方向砍去。
玉璣本以為師兄會為他解釋,沒想到玉衡卻是老神在在的,根本沒有一點想阻止的意思。
沒辦法,玉璣乾脆驅動星力,右手手掌中虛虛幻幻出現一張卡牌,與此同時,玉璣身上浮現了一層玉白色的薄霧,薄霧一瞬間入沸騰的水化為白練往馬元身上抽去。
馬元的大刀上浮現著一層血紅色的光,和玉璣的白練撞在了一起,兩人同時推了三步。
在馬元不依不饒想再補一下的時候,玉衡叫了停。
“行了,馬元,玉璣能在今天出現在這裡,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這些年他也不容易,我們軍隊一部分的軍糧都是他想辦法弄來的,不然,我們怕是過得更慘。”
馬元怎能不知,現在的長山軍已經不是那個殺到京城城門下的長山軍了,現在他們是長山盜,是賊。
二十年前,馬元才十幾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