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談的是喬月的婚事,她本該回避的,喬靈也乾脆,帶著大姐回了院子,等喬母做主。
怎麼說喬月也是喬母的親生女兒,她能有這麼好的婚事喬母自然不會反對。
等喬母被李家下人找回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就砸在了她大女兒身上。
喬母不知道自己的長女是如何高攀上京城的國公府貴人的,但不妨礙她直接答應下來。
陸管家知道喬母是未來世子夫人的親生母親,態度不由的變得軟和了下來,身段也放的極低,自然和和樂樂的就達成了一致。
喬家會馬上跟陸管家一起去京城,趕在來年初到京城完婚。喬母怕有變故,自然越快越好,要不是去京城要一個多月,她巴不得喬月明天就成了世子夫人。到時候看看誰還敢得罪她這個世子夫人的母親。
這個月,戰事終於平息,雲中郡也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以往這個時候,正是書社大力鋪貨的時節。很多剛剛退下戰場的軍士常常把讀小說做為治療戰後綜合徵的最好方式之一。
也就怪不得長安書社這時候加班加點發了重崖居士《荼蘼錄》的第三捲了。
第二卷結尾寫到荼玉川接到好朋友的飛鴿傳書,便帶著秦非韓和桑田一起去了。
路上遇到兩個當地人,在用本地話奚落對方,讓秦非韓和桑田兩個大小孩聽的津津有味。
原來普通人說話這麼有意思啊!秦非韓這麼對荼玉川說。
桑田笑話秦非韓是土包子,被關在秦家都關瘋了。
秦非韓不服氣,二人打打鬧鬧了一路。
等到了荼玉川朋友家門口,卻看見府門口高掛著兩個白燈籠,這是家裡有人去世了?
荼玉川趕緊上前叫門,來開門的是管家,管家認識荼玉川,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抹眼淚。
原來死的人就是荼玉川的朋友,一位極其有錢的富商。現在府中的主人只有富商的小妾,和出生八個月的兒子。
荼玉川給朋友上了一炷香,才準備去見見朋友的兒子。管家帶荼玉川去了小少爺的院子,作為小少爺的母親,他朋友的嬌妾也在。
小妾是個嬌嬌弱弱的病美人,一身孝衣裹玲瓏有致嬌軀上,宛若一株七里香在暗夜裡緩緩的搖曳。
明亮的眼眸深處藏著一縷化不去的憂傷,她神情悲痛卻不失堅強,這可能就是母愛的力量。
小妾告訴荼玉川,她夫君是兩天前死的,如果荼玉川能早來兩天,也許就可以救下他的性命了。她這話說的很失禮,但作為失去夫君的女子,她這態度卻也不讓人意外。
荼玉川有些歉意,但還是追問了朋友的死因。朋友的身體很好,不可能是病逝。
小妾也知道是自己遷怒了,不願意再為難荼玉川,直接告訴他,她不知道,兩天前的傍晚,她夫君一個人睡的書房,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就被打掃書房的下人發現人已經死了。
荼玉川提出想看一眼朋友的屍體,小妾也不阻止,讓管家帶他去看。
在管家開啟棺材後,荼玉川仔細觀察了朋友的遺體,遺體的嘴唇發紫,瞳大,舌頭不自然,似乎是強行塞進去的,泛著紫黑色。
荼玉川趕緊觀察他的脖頸,果然發現一圈勒痕。
管家告訴荼玉川,第一個發現老爺的人是把老爺從房樑上取下來的,老爺是用自己的腰帶上吊的。
之後荼玉川去看了書房,勒死人的腰帶,還盤問了第一個發現的下人。
但一切都好像證明了他的朋友就是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荼玉川知道不是的,他的孩兒才八個月,他不可能捨得放下幼子。
秦非韓和桑田幫忙在書房翻找證據,沒想到秦非韓運氣不錯,居然發現了一本藏的很隱秘的賬本。
秦非韓獻寶似的把賬本給了荼玉川,卻被荼玉川以破壞現場的名義把他和桑田都趕了出去。
二人一合計,乾脆在府中轉了起來,把死者死前半個月見過的人都問一問。
兩孩子在府中瞎跑,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小妾的院子裡,正好透過窗戶聽到小妾在給孩子唱歌謠,很好聽。
“她唱錯了,崑崙山,她唱的是‘昆龍山’!”桑田小聲告訴秦非韓。
秦非韓推推桑田,二人趕緊離開了。
荼玉川翻看賬本,才發現裡面記錄的都是他去世的朋友給別人一筆筆銀子的具體情況,賬本大約是從3年前開始的記的。
收銀子的一直只有4個人,鹽商,茶商,糧商和船行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