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軍裹挾著中軍開始潰敗,東羌統領殺了幾十個人也止不住後退的勢頭。
一位東羌統領靠到右賢王面前,“右賢王,撤吧,否則,我們連後軍都保不住了。”
右賢王看著張昭隊伍一步步逼近,轉頭看著他,“你說,我們還有退的希望嗎?”
右賢王抽出彎刀,“殺!不是生,便是死!東羌沒有後退的懦夫,只有戰死的英雄!”
右賢王的聲音奇蹟般的傳遍三軍,已經開始潰逃的前軍和被裹挾的中軍,居然停下了。
他們調轉刀鋒,重新有了衝鋒的勇氣。這場戰鬥打到現在,實在是太過出乎人意料。
雖然長山軍偷襲在前,但東羌整體比西羌要厲害十倍,現在的現實卻是被人數略少的西羌差點選潰。也許,對吳人的陰影,要為今日的戰敗,負一大部分責任。
“衝——”
張昭身處戰場,看不清剛剛前軍的潰敗,但他多年沙場經驗,讓他敏銳的覺察出一絲勝利的契機。
張昭高呼,“大日臨空,奉天鎮地,長山不隕,人心不死!”
太陽猛的變暗,卻沒有如同上一次一般重新亮起,黑暗直接打斷了東羌不斷高漲計程車氣。
一個個擋在張昭面前的東羌騎兵被張昭狠狠斬殺,刀陷入血肉的聲音,東羌軍士死前的悲鳴,如同魔鬼的召喚,這一刻,東羌終於撐不住了!
潰敗,大潰敗!
後軍轉身逃跑,中軍推搡著後軍,前軍瘋了似的往身後湧去,完全把後背留給了敵人。
西羌的勇士們一刀刀就像是割麥子一般收穫著敵人的性命,每一次收穫都激起他們心中的豪情和戰鬥的熱情。
右賢王身邊是死一般的寂靜,直到,一聲嘆息響起,“收兵吧,東羌完了!”
右賢王想到從戰爭一開始就沒有露面的大單于和左賢王,心中一陣悲涼,這樣的大單于,這樣的左賢王,東羌還有什麼活路!
哪怕他心中明白,這次東羌不敢面對西羌,甚至沒有發揮出東羌最大的戰力,主要原因是東羌最害怕的敵人,東羌的噩夢就在對面,哪怕只有區區幾百人,東羌也舉不起手中的彎刀。
原本被東羌看不起的西羌身邊,有了東羌最害怕的敵人,彷彿他們也沾染了不可戰勝的氣息。失敗是必然,成功是奇蹟!
喬靈啊喬靈,你真是陰魂不散!如有來世,他必先斬喬靈於出仕之前,為東羌,為胡人!
右賢王抽出彎刀,刀鋒對著記憶中張昭的方向,“長山軍將軍,我乃東羌右賢王,將軍可敢與我一戰?”
黑暗中,張昭挑眉,忍不住暢快大笑,“右賢王,某長山軍張昭,接受右賢王的挑戰!”
“好膽!”右賢王根據聲音的方向,調整刀鋒,策馬,衝鋒!
李凌閉著眼睛,手中弓弦緊繃,箭尖隨著風中快馬的馬蹄聲轉動,突然,一張大手按下了李凌的弓弦。
“既然是英雄,就該給英雄的待遇。”
張恆不知何時來了陣前,雖然李凌看不見張恆的表情,但他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必然是極莊重的。
是啊,為一個英雄!
李凌收起強弓,運轉星力於雙眼,打算好好看看這屬於英雄的一戰。
轉瞬間,二人已撞到了一起,力量與力量的碰撞,刀鋒濺起閃光,黑暗中不辨東西,一時戰場的喊殺聲,呻吟聲,利器砍入人體的聲音,都消失了。
右賢王手中的彎刀和張昭的大刀轉瞬間相撞了七次,“胡月七連閃”,右賢王的成名絕技。
張昭眼中,那刀快到極致,如風急速,如雨密佈,身體的本能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面對這樣狠厲的進攻,張昭沒有選擇防守,而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張昭身上騰起一層金紅色光罩,將本應砍在身上的彎刀直直彈了出去,暗啞的砰砰聲在黑暗中響起。
右賢王穩住自己被震的發麻的右手,臉上的表情更加鄭重。
他知道吳人大將一般都是卡師,可現在的張昭身上卻出現這奇怪的金紅光罩。
黑夜中,張昭就像是發光的太陽,紅到發黑的輪廓,襯的他彷如魔神。
右賢王右手彎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發起進攻,一道彎,兩道彎,三道彎……無數道彎月在黑暗中升起,清冷的白光照在右賢王冷酷的臉龐上。
一人身發金紅,一人周身滿步銀輝,突然咚的一聲,二人撞在一處,日月同悲。
“張昭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