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李景文幾眼,“農夫?”
李景文鬆了口氣,“花奴?”
花奴笑的親切,“快進來吧,將軍在等你。”
“多謝。”
花奴帶著李景文轉過假山,穿過小湖泊,到了湖邊一茅屋前。
李景文抱拳,“農夫求見將軍。”
茅屋的竹門突然無風自動開啟,“進來吧。”
“諾。”
李景文走進茅屋,便看見了墨衣使者的首領將軍,一個戴著狄青面具的男人。
狄青是戲劇《夜襲崑崙關》的主角,他出身貧寒,自少入伍,面有刺字,善騎射,人稱“面涅將軍“。
狄青熟讀《左氏春秋》,用兵如神,勇而善謀。
此男子是墨衣使者的首領,代號將軍,怪不得他會戴狄青面具。
“農夫,你急急找我,所為何事?”
李景文行禮,“將軍,我前日見了灰衣,他讓我轉告首領,他要退出。”
灰衣是他在墨衣使者中的代號,能以‘衣’為代號,可見在組織中地位不低。
“退出?因為我昨日給他的任務?”將軍的語氣毫無起伏,好像聽到組織重要成員要求退出是件無關緊要之事。
灰衣是除了原本那些人,第一批加入的核心人物,知道組織不少機密,算是看著組織發展壯大的元老,他要退出墨衣使者,對組織傷害很大。
可首領為何是這個態度?
“農夫不知,灰衣只要求我轉達,大概是不想聯絡組織了。”
首領自然聽出了李景文語氣中的試探,“你想知道,我會不會允許灰衣退出?”
“農夫不敢。”
“呵呵,”首領擺擺手,“這有什麼?前日我見灰衣,是要求他綁架益州祭酒,將她帶到秘地去。想必灰衣以為我要傷害祭酒大人,這才毫不留情的選擇背叛吧。”
李景文冷汗直冒,首領這是什麼意思?原來前日將軍也在藏心飯莊嗎?
組織中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而其人執行的任務更是互相隱瞞,只有首領才會知道一切,現在首領將灰衣的任務告訴他,是什麼意思?
而且,李景文聽的清楚,首領用的是‘背叛’,而不是‘退出’。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代替灰衣完成任務,而是希望你幫我勸勸灰衣,告訴他,我找祭酒大人不是為了傷害她,而是送她一場大機緣。你還記得組織成立的初衷嗎?”
李景文恍然大悟,“難道是我們墨衣使者奉命守護的國師寶藏?大人想邀請祭酒大人進寶庫?可祭酒大人作為吳國祭酒,而國師身為吳國國師,只要我們當面和祭酒大人陳情,祭酒大人應該也不會拒絕。我們只是為我們守護的國師寶藏尋找一位真正的新主人,又不是要傷害祭酒大人,灰衣不會不滿,祭酒大人也不會不同意啊!”那首領為什麼要讓灰衣‘帶’祭酒大人去國師寶藏?
“哎,”首領正袖,“這件事是我們墨衣使者存在的意義,尋找到國師寶藏新的主人何其艱難,就算是找到了,也許,那個人也不想要。可如果不能完成國師的遺命,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首領口中的‘我們’指的自然是墨衣使者最初成員,國師的誓死效忠者。
李景文疑惑,“所以?”
“所以,我們要請吳國唯一的女儒生祭酒大人親自去開啟國師寶藏。我知道,如果我說我是為了國師守了這麼多年,你一定不信。畢竟作為明面上託付的陳家,都已經背棄了信仰,我憑什麼說自己不是掛狗頭賣羊肉?”
將軍這話,話糙理不糙。
李景文抱拳,“仗義多是屠狗輩,將軍雖不是世家出身,卻也少了一層為世家謀劃的枷鎖,將軍願意做個信守承諾之人,此等高風亮節,農夫願意追隨。”
將軍嘆氣,“是啊,陳家是世家,國師寶藏裡雖然珍寶無數,對我們而言,極其有吸引力,但對世家,他們更在乎的,應該是當初國師親手放入寶庫的《踏浪歌》。你不用問《踏浪歌》是什麼,你只需要知道,得《踏浪歌》者得天下。我前幾日見了幾個老不死,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一個秘密,結合我知道的,有了一個初步的結論,不知農夫可有興趣一聽?”
這是對李景文剛才追隨之言的獎勵,李景文自然不會推辭,“某洗耳恭聽。”
“這天下大局,實則是早就註定的。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早就在一本書冊中固定,我們只能按照神的旨意,沿著命定的軌跡前行。也許,連我們現在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