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事回稟。”來者是韓忠。
“韓忠,你有什麼事?”喬靈派了他去安排雍州各邊郡的防務,算起來的確是今天該回來了。
韓忠面上有幾分窘迫,但不得不稟,“大人,這雲中郡破虜將軍張雲騎似乎有點問題。我派人收集張將軍的訊息,沒想到他就像是五年前突然冒出來的,張雲騎一介白丁,短短五年的時間就坐上了破虜將軍的位置,還牢牢把控了雲中郡的兵權,要知道這雲中也是形勢複雜。”
喬靈既然把雲中郡作為雍州主政之地,韓忠自然不敢怠慢。沒想到這一查,就查出事了。
“雲中郡最有勢力的是世家蔣氏,五年前,墨筆書生在的那個董家也到了這裡,同時出頭的便是張將軍。現在雲中郡的三大勢力便是這三家。蔣氏家族在雍州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居然奈何不了張家。”
若是蔣家贏了,那雲中郡兵權該在他們手中才是,怎會便宜了張雲騎。
韓忠不說董家,是因為董家出了一位儒生,一般世家自然不敢得罪。
世家譜上有數百世家,可吳國上下已知的儒生至今也不過十三位。
“這麼說,這位張將軍居然是普通人出身。”那就是鳳家的‘奇遇’了。
“你是懷疑他是鳳家的使者。”
韓忠點頭,“是,鳳家的使者不是所有人都擺明車馬效忠鳳家的,總有一些雖然覺醒了卡師天賦,卻天賦一般的,他們都被鳳家放棄了。但也有一些,是鳳家留下的暗子。”
喬靈笑笑,“也就是說,天賦好的必然是鳳家人,而天賦一般的大機率成不了鳳家人?張雲騎的天賦圖案是什麼?”
“鯉魚,準確來說是錦鯉。”
“什麼?”
是能轉運的錦鯉嗎?
“魚類武將牌以前都是統統歸入人品的,只有鯤是天階中品。”說道這裡,韓忠忍不住看了喬靈一眼,“現在所有的飛禽武將牌和魚類武將牌都需要重新劃分品階。”
“為什麼?”喬靈這話剛脫口而出,忽然想到了在此次入草原作戰中屢立奇功的雄鷹小隊。
喬靈有些不好意思,“這飛禽本來就被低估了麼,誰知道吳國居然沒有領空權的概念。那這魚類為何也會重新劃分等級?”
韓忠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喬靈,“還不是您在招收飛禽部隊時,同時招收魚類武將牌。本來大家以為是您年紀小,玩物喪志。但您用草原一戰,證明了您的英明神武,現在,大家都等著您怎麼用好魚類武將牌,才好給魚類定品階。”
如果因為飛禽牌被喬靈教訓做人後,又被魚類牌煽完左臉煽右臉,那大家還有什麼做卡師的尊嚴。
“哈哈,是嘛,哈哈……”喬靈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鍋。
如果張雲騎是錦鯉,那他短短五年就坐上這個位置,好像一點也不奇怪。但同時,鳳家也沒有放棄張雲騎的理由。
“你說,咱們有讓這位張雲騎將軍去我們益州為州牧效力的可能嗎?”
韓忠抽抽嘴角,這位是挖牆角挖上癮了?
“破虜將軍是雲中郡最高軍事長官。”
那她就不做白日夢了,可惜雍州牧守著寶山不知重用啊!別說張雲騎有可能是鳳家人,只要鳳家沒有擺明車馬說張雲騎是鳳家人,誰都不可以拉攏,那喬靈就敢下手。
畢竟,不知者不怪嘛,哪怕你鳳家勢再大,也不能太過不講道理吧,哪怕鳳家不和普通人講道理,也不能不和現在的喬靈講道理。
“祭酒大人,董家墨筆書生來訪。”
喬靈已經收到了陛下的聖旨,身邊的屬下自然稱呼喬靈一句祭酒大人。
這一聲祭酒大人,讓喬靈忍不住想到當年在嶽麓書院看見揚州祭酒的情形,一切彷彿還是昨日。沒想到今天,她已經得償所願。
“請進來吧。”
“是。”
雖然墨筆書生也是儒生,但他畢竟沒有出仕,以喬靈現在的身份,自然不會親迎。
韓忠自覺的站到喬靈身後,做護衛狀,一點也不端著將軍的架子。
片刻後,墨筆書生董揚舲便到了。
今天的董揚舲穿著一身青衣,衣領袖口處繡著墨竹,頭戴白玉冠,腳踩烏雲靴,手中握著摺扇,真是好一個清雅出塵的書生。
“學生董揚舲拜見漢壽亭侯。”
儒生都是極其驕傲的,這個墨筆書生倒是知情識趣,怕也是因為早年經歷所致。
“董公子不必客氣,不知今日董公子來訪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