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廷已經議出了給益州牧季青雲和益州治中喬靈的賜號。
益州牧季青雲賜祿鄉侯,益州治中喬靈進益州祭酒職,賜漢壽亭侯。
漢壽亭侯喬靈的橫空出世,對驚鴻仙子的影響堪稱致命。她連這吳國唯一女儒生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而且喬靈優秀的讓很多儒生都甘拜下風,她驚鴻仙子何德何能,還能得到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
可惜,這榜單在八月初就排好了,而且發行榜單之前,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益州儒生是個女子。
本來美人榜和益州儒生有什麼關係呢,誰知道就這麼寸,益州儒生居然是個女子,還是出身世家的少女。
驚鴻仙子和喬靈想比,一個出身寒門,假的。一個出身世家,還是大名鼎鼎的五姓七家李家旁支之女。
一個只有一本《戮仙》問世,一個卻已經坐上益州祭酒,整頓政務,坐鎮中軍,收復國土八萬裡。
現在的她居然只能稱得上沽名釣譽這四個字了。
什麼‘洛陽曹家之女’,什麼‘吳國十二儒生中唯一的女儒生’什麼‘除驚鴻仙子曹琇瑩無人敢為第一’。
可笑啊,真可笑,她陳紫娟步步算計才走到今日這一步,居然得到的是這樣的結局。
侍女願心小心的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一片狼藉的桌案,願心放下茶盅,小心的開始收拾。
“姑娘,這是怎麼了,你給願心說說,也許願心能幫到姑娘呢?”
願心是曹琇瑩來洛陽的路上救下的孤女,對她最是忠心。
“沒什麼,還不是那個漢壽亭侯!”
願心心中瞭然,益州祭酒大人啊!
“姑娘,剛剛我進屋前,看見臺階上放著一封信,是給姑娘的。”
信?什麼信?難道又是哪個神通廣大的愛慕者?
曹琇瑩收到這樣的信也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不驚訝,直接拿了裁紙刀,小心開啟信封。
展開一看,一個個血紅色的小字直接撲面而來,曹琇瑩嚇的手一抖直接把紙丟了出去。
願心趕緊撿過來。
“上面,上面寫的是什麼?不用給我,你念,你念就好。”雖然驚鴻仙子很害怕,但更害怕信上有什麼要命的資訊。
願心從善如流,直接展信讀道:“孃親,母子相隔兩載,兒子對母親甚是想念。兒因路途遙遠未能盡人子孝道,特送一訊息,希望能解母親燃眉之急。兒無意中得知,幽州祭酒天琴公子有一青梅竹馬,乃揚州祭酒之表妹喬挽風,二人年幼相識,天琴公子怕非母親良配。幷州祭酒狂刀早有紅袖添香,求娶母親不過是因和人打賭,對母親沒有半分愛意,也非上好之人選。望母親千萬斟酌,女子婚事何其慎重,盼母親如意,兒有敬上。”
什麼,驚鴻仙子忍不住打翻了茶盅,是張友,她的兒子張友,他怎麼知道她在洛陽,還準確的把這封信送到了她的院子裡?
“姑娘,這位小公子……”願心很驚訝,雖然曹琇瑩之前曾嫁過人,但沒聽說她還有個兒子啊!
願心扶起驚鴻仙子後,馬上開始收拾桌案,怕溼了信,直接放的遠遠的。
驚鴻仙子這會兒終於從驚慌中恢復過來,“小公子?他算什麼小公子!不過是個普通人出身,連成為卡師的資格都沒有。”
“那——”
驚鴻仙子揮揮手,“雖然不知他是怎麼得到訊息的,但事關終身,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驚鴻仙子猜測,這封信與其說是來自十一歲的兒子張友,不如說是來自某個匿名送訊息的人。
“那姑娘,我們選揚州治中喬翼遙?”既然幽州祭酒和幷州祭酒都不是好人選,剩下的好像只有這位了。驚鴻仙子對有救命之恩的願心很是信任,願心自然知道驚鴻仙子的打算。
“不,我要好好查一下,誰知道這位送信的人是盼著我好,還是盼著我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