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曹琇瑩,我是曹琇瑩,我要回家,回家……”白衣女子瘋瘋癲癲的坐在張家大門口,喃喃自語,對她旁邊站著的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少年視而不見。少年明明是個孩子,但他的眼睛裡居然充滿了滄桑和悲苦,他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氣盯著門口的女瘋子,就好像女瘋子是這個世上最可惡的存在。“是真的,我回來了,我居然真的回來了!”少年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但轉眼神色變成狂喜,他忍不住大笑出聲,“天不絕我,天不絕我啊!這一次,我倒要看看誰還能阻我。”仰天長嘯的少年名叫張友,是張雲騎的獨子,父親因打仗常年在外,家中只有老邁的祖母和‘瘋癲’的母親。張友看著嘴中一直重複‘回家’的‘母親’,眼底的譏諷遮都遮不住,“你說你有什麼用,連自己的身份都守不住,姨母!你說你早年被我母親扔了一次,兩年前又差點死在我母親手中,我的姨母啊,這世上怎麼有你這麼蠢的人?”張友不喜歡他面前母親身份的姨母,但更恨拋棄他和父親的親生母親。十歲的張友不知道母親去了哪裡,三十歲重生回來的張友怎麼會不知道。母親,現在的你在洛陽已經準備嫁人了吧,作為你的兒子,他應該送份大禮才是。
被張友成為姨母的曹琇瑩仍然木愣愣的重複著瘋話,對張友的諷刺充耳不聞。
張友深深看了一眼曹琇瑩,轉身回了張府。
他要好好準備一二,然後去尋找自己的班底,這一次,他不但要登凌最高處,還要笑到最後。
張友上輩子覺醒的卡牌圖案是蟠龍,這直接嚇壞了張雲騎。蟠龍是什麼?是沒有昇天的龍,張家不過是普通人出身,如何能架得住蟠龍之命。
十歲的張友被父親送到了嵩陽書院,讓他安分守己的在那裡呆了五年,十五歲的張友離開嵩陽書院後,便開始了他開掛的人生。
他在益州遇上了被世家阻擊,奄奄一息的季青雲,救下季青雲後,季青雲便認了張友為主公,將益州牧之位讓於張友。
坐上益州牧的張友在季青雲等下屬的輔助下,慢慢積蓄力量。
後張友借益州之利,慢慢成侵吞天下之勢,在打敗了眾多敵人後,29歲時終於登臨帝位,開創晉國,成為晉國的開國皇帝,卻在三十歲生日宴後,一睡不醒。
張友這一世已經覺醒蟠龍卡牌,自然只能乖乖等父親送他去嵩陽書院,但到了書院後,張友不願再蹉跎五年,他決定早早去益州找季青雲,等他坐上益州牧之位後,用更短的時間再一次成為天下第一人。
至於是誰對他下了手,讓他死於夢中,這一世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查。
但張友絕不會懷疑季青雲,畢竟他當初才是益州牧,張友侵吞天下的基石是季青雲雙手奉上的,如果季青雲想做皇帝,完全不必將益州牧之位拱手讓與他。
而且張友能建立晉國,自然手段高超,眼力更不差,他確定季青雲不過一員猛將,決沒有玩弄手段的心機,那早一日坐上益州牧之位,早一日便可收復天下,以傾國之力復仇。
反正張友知道,季青雲是今年四月份當上的益州牧,從他當上益州牧到被他救的五年間,他一直是處於被刺殺,僥倖逃過,養傷,被刺殺的迴圈,他只要算好時間去救了季青雲便是。
這時候的張友根本不知道這一世因為種種變化,吳國陛下景陸離並沒有死於奉天神將軍之手,長山軍也沒有被屠殺殆盡,吳國沒有對殺到城下的匈奴割地賠款,之後自然也不會有昏君景長生登基。
沒有了昏君,吳國皇室對十三州的控制力還沒有消失,這益州牧之位自然不是季青雲想送給誰誰就能當的。
而原本隱於幕後的世家直接成了各個州府的掌權人,這雖然極大的增加了世家的勢力,但也遏制了被逐個擊破的可能。
畢竟這些世家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是國師的人。有了這一點,就有了合作的基礎,起碼比季青雲,比張友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小子關係深厚,那先打那個跳的高的人也就沒有了懸念。
這個時代先有國師鎮壓長山軍,逼退匈奴,分封世家,後有暴君景陸離雷霆手腕,鎮壓十三州,再加上似敵似友的世家州牧,張友還能和上輩子一般脫穎而出,成為晉國陛下嗎?
這頭張雲騎都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客氣的請這位喬大人入住張府的,真是見鬼了,什麼時候有女子入朝為官了,還是二品以上的大官?
吳國從沒有允許女子為官的,女子也從不做這般選擇,哪怕是世家女卡師,也不過是多準備一些籌碼,將自己嫁的更高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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