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謹記,哪怕是作為半身的紫卡,也會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使用或者發揮不了作用。
在喬靈反省自身,尋找出路時,景承麒那邊的衝突已經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涉及生死,沒有人會選擇謙讓。
本來他們就是被牽連的無辜之人,現在有了活著的一線希望,他們都希望活下去的是自己。
他們不會考慮失去這個希望的其他人死去了多少,他們只會關心活著的那個是不是他。
“晉王,我知道你身份尊貴,但,但喬挽風不能死。”
陸稟峰的話頗為奇怪,要說這裡最不應該死的人該是晉王才是,他身負黃命,又是皇親國戚,血統高貴,加上他上一代安息王之子的身份,極其敏感。
為何陸稟峰會說,喬挽風不能死?被提及的喬挽風震驚的看著陸稟峰,能活著她當然不願意死,可為何陸稟峰要幫她?
李清宇要開口嗆聲,卻被景承麒用眼神阻止了,“陸公子,我想聽聽你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能夠說服我,也許,我會同意將唯一的生機讓給喬姑娘。”
是的,讓,景承麒本來就是這唯一機會最有資格的享有者,如果不能反抗,那只有遵守規則,遵守黑騎士定下的規則。
陸稟峰猶豫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示意喬挽風迴避,喬挽風作為既得利者,既心動於將要到手的生機,又後悔剛才跳出來太早,若知道陸稟峰會幫她,她怎麼也不會直接和晉王撕破臉皮。
還是經歷的太少的,否則,她明明可以表現的更好。
喬挽風歉意一笑,轉頭走到了角落,將空間讓給了其他三人。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李清宇臉色頗為難看,作為吳國高貴的卡師,被異國之人單槍匹馬逼到這份上,心裡不是不憋屈的,可憋屈有什麼用,不能解決面前的困境。
陸稟峰從袖袋裡拿出一物,用手緊緊攥著那物,將拳頭放到三人中間,緩慢攤開。
只見陸稟峰大手正中有一枚藍寶石熠熠生輝,折射著莫名卻無法忽視的光芒。
“這是軍師的卡師寶石,這代表著什麼,不用我介紹了吧。至於為何軍師的身份寶石會在我手中,是因為我陸家對軍師的承諾。
喬挽風她,她是軍師的女兒,唯一的血脈。
喬家不能不顧她生死,深受軍師活族之恩的陸家,也不能袖手旁觀。我可以死,她不可以。”
軍師?什麼軍師?哪個州的軍師?
在李清宇還沒有搞清楚陸稟峰說了什麼的時候,晉王已經全明白了。
“你口中的軍師是長山軍軍師喬景峰喬軍師吧?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後裔?”
“長山軍軍師的存在雖然曾經威脅到吳國皇室的統治,但他的確救了數萬萬吳國子民,這本是景家的責任,卻不得不讓一位世家子豁出性命來用造反養活景家的子民,這是景家欠他的,如果喬挽風真是長山軍軍師之女,喬景峰先生唯一的血脈,那我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是應該的,這是我們景家應該還的。”
誰也無法否認,二十幾年前,吳國真的已經到了國朝末期,昏君當道,天下餓殍遍野,大廈將傾,無數吳國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站出來為百姓發聲的不是吳國的皇室,不是州府州牧,更不是各地官吏,而是一位世家子和一位仙人後裔。
血嗣之事,何其重要,哪怕喬挽風是個女子,她也是軍師在這世上唯一的延續。
景家皇族痛恨差點推翻他們統治的長山軍,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佩服為國為民的喬景峰。
二十幾年後,長山軍當年投誠的將士們,已經緩慢佔據了吳國很多重要崗位,作為曾經的長山軍,他們不會不在乎軍師唯一的女兒。
當年長山軍軍師救了很多人,這個很多人包括百姓,包括寒門,更少不了世家。他們唯一能還因果的物件,只有軍師的女兒。
喬挽風很重要,因為她是喬景峰的女兒。
如果讓吳國各方勢力知道,軍師的女兒被吳國皇室連累而死,那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將有很大可能重演。
而且,這時候的長山軍已經佔據高位,擁有很多經驗豐富的人才,加上西域昆吾國,除非吳國皇室再出現一位國師,否則,吳國的勝算不會超過五成。
晉王和吳國江山孰輕孰重,晉王分的很清楚?
“哎!”晉王一瞬間彷彿放棄了什麼,又像是身體中支撐他堅強的力量被抽走了一般,內心深處的疲憊席捲而來,無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