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是不是你們這班?”張敬冷著臉問那四個保衛。
“啊?上午,張總,上午不是我們,我們中午十二點才換的崗!”有一個保衛急忙回答張敬。
“那上午那班人呢?”
“哦…………”保衛見張敬神情不善,立刻遲疑起來。
“我再問一遍,上午那班人呢?不想下崗就快點說!”張敬的臉色已經近於冰山狀。
“他們,他們……應該還在保衛科裡呢。”
張敬聞言立刻轉過身,二話不說又向保衛科走去。一般來說,一個企業或者工廠的保衛科就是大門口旁邊的那間門房,而不在辦公樓內。
張敬和宋妖虎走進門房裡的時候,裡面正有一大幫人,分成兩片,一片在打撲克,一片在推牌九,還有很多地零錢整錢散佈在撲克桌和牌九桌上。這些人都玩得不亦樂乎,還吆三喝四的。張敬帶著宋妖虎都站在房內了,還有很多人沒注意到呢!
張敬也不說話,只是沉著臉站在地中央,宋妖虎站在張敬地身後,粉臉更難看。宋妖虎是在替車堂燕擔心,因為按照職權,保衛科是歸廠長辦公室管的,現在那裡正是車堂燕在負責。
慢慢地,慢慢地,這間小房子裡地喧囂聲漸漸止了下來,所有人都望向了張敬和宋妖虎,有幾個機靈點的,急忙扔下手裡的玩具,跳到一邊,和那些人劃清界限。
這些在小房子裡玩的人開始目目相覷,誰的心裡都在發虛,以至於他們都忘了應該向張敬和宋妖虎打招呼的。
張敬突然長吸了一口氣,抬起腳走到那片玩撲克的人地身邊,探著頭看了看牌局,又看了看其中一個人手裡的牌。
“手氣不錯,這把看來能贏不少!”張敬淡淡地說。
“哦……那個,這個……”拿著牌的兄弟吞了口唾液,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自己的手上已經冒出冷汗了。
張敬衝著他點點頭,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張敬轉回身,又走到牌九桌旁邊。
“板凳配六四,你運氣很衰啊!”張敬瞄了一眼某個人的牌,隨口說道。
那個人心裡暗暗叫苦,可不是衰嘛,不衰地話怎麼可能會被張敬撞見他們上班時間賭博。
“那個……咳,張總,我們……我們兄弟也是,是閒來無事……”終於有膽大的人先開口向張敬解釋。
“閒來無事?”張敬面無表情,咂咂嘴,“我們宇威的保衛除了站大門,是不是就沒有別地工作?”
“那個……咳咳,那個我們吧,其實,站大門呢……”說話的這位仁兄結巴起來,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虎,去把燕子給我叫來!”張敬也沒心情聽他胡扯。淡淡地吩咐宋妖虎。
“敬哥,我……”
“我讓你把燕子叫來!”張敬的音量陡然揚高,眼睛裡也射出寒光。
宋妖虎縮縮脖子,暗暗向張敬做了一個鬼臉,自己扭轉嬌軀,離開了保衛科門房。大概十幾分鍾後,宋妖虎和車堂燕這兩個美女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本來車堂燕正在廠食堂指揮改造工作呢,聽到宋妖虎跑來說保衛科出事了,當時就扔下手裡的活跟著宋妖虎跑了過來。
“張,張。張總……啊?”車堂燕嬌喘著本想先向張敬打個招呼,但是她馬上就留意到了保衛科裡地場面。立刻就呆住了。
“那個,敬哥。你……”宋妖虎在張敬身邊,悄悄地扯了一下張敬的袖子,想勸勸張敬,不過張敬一甩袖子就把她的手甩開一邊。
“燕子,你現在什麼職務?”張敬冷著臉,很嚴肅地問車堂燕。
“我,我……負責辦公室!”車堂燕聲音小小的。
“保衛科歸不歸你管?”張敬繼續問。
車堂燕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圈一紅,又掉下幾顆淚珠。
張敬看了看車堂燕,也不想再深說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行了,先停職反省吧!”
“啊?敬哥。你不能停燕子…………”宋妖虎聞言嚇了一跳,沒想到張敬居然把事情搞得這麼嚴重,急忙開口想為車堂燕說兩句好話。
哪知道。宋妖虎的好話還沒等說出來,車堂燕就突然捂住櫻唇,一扭臉嗚咽著跑了出去。
“哎哎,燕子,你等等我!”宋妖虎也沒時間解釋了,急忙又追向了車堂燕。
兩個女人走了,保衛科裡就又恢復了寂靜,這些保衛們平常看上去都挺有脾氣的,在張敬的面前全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