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宴會比上一次為春樹尊一接風還要隆重,張敬和雷純就像兩個鄉巴佬,看著那張直徑超過三米的大圓桌,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麼大的桌子能放多少菜?張敬不知道,他覺得,宋小瀾也許要弄一次滿漢全席。
宴會上,宋小瀾帶著馮欣之及自己的三個兒女全部到場,而且還來了一些外人。
這些外人都是宋小瀾多年的知交好友,中國商界名宿,哪個身家都有個十億二十億的。說起張敬,這些人都很熟悉,就算沒見過張敬,曾經也都聽說過鑽石手的大名。
尤其說起這些中央考題的事,大家對張敬更是如神般膜拜,只有宋小瀾,微笑著沉吟不語。
吃過了飯,喝完了雞尾酒。三米地大圓桌也撤下去了,音樂同時響起來,宴會又變成了舞會。
雷純很不爽,她本來想和張敬一起跳的;可是那個臉比天都大的宋妖島把張敬包了,拉著張敬一曲又一曲,沒完沒了,到最後張敬自己主動投降。不行了,不能再跳了,腳都腫了。
張敬走出舞池,在大廳的一角端起一杯香檳。漫步走出了宴會廳,想到外面透透氣。
宴會廳的外面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裡有一些石像和現代化雕塑。
迎著夜風,張敬看到在一個維納斯像的旁邊正站著一個男人,他的身影很蕭索,正獨自地在吸菸,那些煙正順著夜風飄散。
張敬皺著眉微思一下,就端著酒杯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
“怎麼?不喜歡跳舞?”張敬輕輕啜一口香檳,閒聊似地開口問道。
“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男人好像早就知道張敬會出來,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我倒是覺得熱鬧很適合你!”張敬挑挑眉稍。
“為什麼?”
“我覺得你有些抑鬱。知道嗎?抑鬱是一種病,多和別人在一起,對這種病有很好地療效。”
“對不起,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男人的態度有點冷。
“是嗎?”張敬的神情有些值得玩味,臉上還出現一絲詭異的微笑,“你是覺得一個人挺好,還是覺得心裡裝著一個人挺好?”張敬用試探的語氣。
聽到張敬的話,男人的臉色立刻變幻了幾下,沒有再說話。
見男人沉默了,張敬的笑容顯得更詭異了。
“思念有時候很甜蜜。但有時候只能很痛苦。明知道不可以再接受。卻還是放不下,表面裝得像大病初癒,其實心裡的傷永遠都無法複合。”張敬看著天上的月亮,好像在對自己說話。
“你都知道了?”男人終於驚訝了。
“嗯!”張敬點點頭。
“你一直監視我?”男人變得有些怒。
“沒有,相信我,我這幾天忙著小虎地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哪有功夫監視你!”張敬攤了攤雙手。
男人聞言這才神情微霽。又打量張敬幾眼。
“你還知道什麼?”
“宋妖風大少爺,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得到,我不是傻瓜!”
“你猜到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亂想!”男人色厲內荏。
“唉!美美去醫院找你,一定又說自己有了什麼什麼麻煩,需要你念在舊情,幫她一個忙。幫什麼忙呢?那就是回家來看看,是不是宋家負責的國帳上少了兩千億美金。”
宋妖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惡狠狠地盯著張敬半晌,才突然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問問而已,這並不違反原則。”宋妖風底氣非常不足。
“是嗎?也許確實這樣,問問國帳上是不是少了兩千億美金,算不了多大的事。但是如果這個資訊是春樹尊一這個老日本鬼子要的,就不一樣了。我說的嘛,這個老鬼子當時怎麼接到本票就揣口袋裡了,連看都不用看,原來已經打探好訊息了。”張敬一邊說,一邊摸起自己的下巴。
宋妖風再次沉默,面如死灰,抱著頭蹲在地上,沮喪到了極點。
張敬又喝了一口香檳,他突然發現今晚的月亮很美,實在
在這裡和一個臭男人廢話,他現在應該拉上一個美女宵。
但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讓人哭笑不得。蒼天如能隨人意,山做黃金海做田。
“行了,別鬱悶了!”張敬也蹲下身,拍拍宋妖風的肩膀,“無所謂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一個無足輕重的訊息,透露就透露了唄,而且要不是你透露這個,那個老鬼子當時肯定還要有些糾纏。”張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