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我哪有什麼不要臉的女人?哎喲,哎,哎喲……”中年男人
一句,突然痛呼一聲,捂著肚子彎下腰。
“你又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別和我裝,今天不說清楚,你裝什麼也沒用!”女人看到中年男人這個樣子,神情稍緩,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關心的神色,不過話還是挺硬。
“女兒,我肚子痛,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上廁所!”中年男人捂著肚子原地轉了兩圈,突然向張敬伸出手,“這位先生,麻煩你有沒有手紙,給我一些。”
“啊?手紙?我…………”張敬聽著兩父女的對話聽到滿頭大汗,這時又見人家向自己要手紙,一時還真忘了手紙在哪了。
“算了算了,我忍不住了。”中年男人慌忙擺了擺手,轉過身,一溜小跑就沒影了。
女人站在原地,嬌怨地盯著中年男人離去的身影,恨恨地跺兩下腳。
“太過分了,又借廁所遁,肯定是又跑出去鬼混!”
“哎哎,這到底怎麼回事?”雷純見女人沒注意自己,就悄悄地踢了一個張敬的腳,就最小的聲音問張敬。
“哦……應該是命苦少女與無良老爸吧!”張敬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自己在街上的時候誤會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盯著公司的那道門,半晌,抽抽鼻子,眼圈就紅了,一秒鐘後,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女人也不擦,只是偏著頭,任眼淚流成了小溪、流成了小河,她沒有哭聲,只是流淚。
公司裡立刻陷入一種很低沉的氣氛中,連宋妖虎都只是用大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自己不出聲。
“哎哎。”突然,張敬又捅捅了雷純,然後向那個女人努了努嘴。
雷純會意,輕輕嘆了口氣,走到那個女人身邊,伸手遞上了一張薰香的紙巾。
“別哭了,擦擦眼淚吧!”雷純輕聲說道。
“謝謝!”女人哽咽著,從雷純手上遞過紙巾,把眼淚擦乾。
“來,到這邊坐!”雷純拉著女人的手,走到待客沙發那裡,拉著人家一起坐下來。
女人低著頭坐在沙發上,偶爾肩膀還抽聳一下,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這位妹妹…………哦,呵呵,你看我記性,一直忘了問妹妹叫什麼名字?”雷純微笑著,用很友善的語氣說道。
“……我,我叫呂巫。姐姐你呢?”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傷感。
“呵呵,我叫雷純,那個叫宋妖虎,這個臭男人叫張敬!”
“喂,我不是臭男人!”張敬立刻對雷純的介紹表示抗議。
“呂巫?那我叫你小巫吧,呵呵!小巫啊,你別太傷心了,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想開了就好了!”雷純先是白了張敬一眼,然後很溫柔地開解身邊的女人呂巫。
“我知道。”呂巫聽到雷純的話,輕輕點了點頭,“可是我家的經太難唸了,雷姐,我……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嗚……”說著說著,呂巫又哭上了。
“好了好了好了!”雷純把呂巫摟在懷裡,摸著呂巫的頭,“這樣吧,小巫,你把你的事說給雷姐聽聽,就算雷姐沒辦法,也比你一個人憋在心裡好受啊!”
“敬哥,我餓了!”突然,遠處坐在辦公桌後的宋妖虎,可憐兮兮地開口對張敬說話。
“你給我閉嘴,要是不想晚上都沒飯吃的話,就老實地待著!”張敬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這時呂巫漸漸止住了哭聲,從雷純的懷裡抬起頭來,再次擦乾臉上的眼淚,頭低得都快鑽到地板縫裡去了。
“其實……其實我家以前……很幸福的。我爸爸有一個工廠,工廠很賺錢,媽媽也很疼我,小時候我簡直就是在蜜罐裡生活著。誰知道我十五歲那年,媽媽突然得了一場重病,才兩三個月就去世了。媽媽去世後,爸爸非常傷心,工廠也疏於打理,最後工廠賣不出去貨,工人開不出工資,生意就破產倒閉了。家裡本來有一些錢,誰知道爸爸他……他竟然在外面認識了一些夜總會里出臺的小姐,把錢都扔在了她們的身上,沒幾年,家裡就窮得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我那年才十九歲,剛剛讀完高中,大學也沒念就要回家裡賺錢養家。我一個女孩子家,能賺多少錢啊?偏偏爸爸還是不爭氣,還學會了偷東西,經常被抓進派進所,我還要去領他。領回來後,爸爸還是惡習不改,我一氣之下,就出來自己住。今天,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爸爸偷東西又被人抓住了,他畢竟是我爸爸啊,我怎麼能忍心不管他…………”抽噎著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