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心霓嗤了聲,開車揚長而去,沒多久申穆野也下來了,連蓁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他秘書,她則上了他的車。
車裡有股菸絲的味道,他正點著煙,接電話:“…下班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吧…你們先去…”。
連蓁仔細端詳著他說話的神情,眉頭平和,不是那種端著的態度,他這樣的身份,讓他不端著的人實在太少,也不知那人是誰。
申穆野收起手機,見她兀自怔怔的望著自己,不知在想什麼,模樣有些憂傷。
“怎麼啦”?他拉她入懷,柔聲輕問。
“我剛才在廣場上碰到申心霓了”,連蓁沒有老實回答他的問題。
申穆野微微訝異,“她回來了”?
“嗯”,連蓁點頭,“你不知道嗎,她說厲冬森是她的人了,我沒吃醋,不過我不看好他們”。
申穆野見她解釋的那麼認真,哂笑,“她可能是來找二叔,我不清楚,她去了北京後就很少聯絡了,她是那樣的人,看上了就一定要得到,其實我也不看好,不過勸她也不會有用的,反正是二叔家的事,懶得管,管多了二嬸又會覺得我多管閒事,她既然喜歡厲冬森,定然也會看緊他的,所以你也不要擔心”。
連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他
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對了,你今天不是說要排練到六點多鐘嗎,怎麼還有時間去捐善款”,申穆野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煙霧,漫不經心的問道。
“哦…因為身體不大舒服,秦老師讓我明天再排練”,連蓁紅著臉侷促的小聲嘀咕,“昨天晚上太累了,腿沒力氣…”。
申穆野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腦海裡不由自主竄過她昨夜的模樣,雖然花了他不少功夫,不過能讓一個女人快樂成那樣,對一個男人來說也是一種成就,再看她現在這副模樣,心裡忽然有點癢癢起來,他一手夾著煙,一手在她大腿上打著圈兒,曖昧的低笑,“好吧,那今晚讓你休息一晚”。
連蓁依偎在他懷裡沒說話,唇角上纏繞著一股菸絲的香味,那煙是極為昂貴的煙,味道也是好聞的。
去的是城東一家新開不久的烤全羊,沒有華麗昂貴的包廂,是類似蒙古包的帳篷,上面有蓮花、吉祥的刺繡圖案。
進去時,裡面剛架上去一隻全羊在火上烤著,一張十來人的大桌上已經坐了七八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三十到五十歲左右的人,也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其中一個連蓁見過,正是下午在公園募捐善款上看到的姜書雯,不過她差點沒有認出來,因為她換了身衣服,上身白色的襯衫,襯衫的袖口到手腕處捲成了荷花一樣的蓬興,下身一條呢子質量的包裙,黑色絲襪,身後的椅子上掛著一件呢子大衣,頭髮微卷的披著,臉上的妝看著素淨,可抹了口紅,卻仍舊讓人覺得很亮眼。
她看到申穆野的目光時微微亮了下,但當看到她時又黯了下去。
連蓁暗暗的驚心起來,申穆野可不最喜歡女人這樣了,幸好她今晚來了,這個女人肯定對申穆野有意思。
不過不止她,另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到她時好像也有點失落…。
她這才察覺到,他在女人之間當真是極受歡迎的。
“這位不是…昨夜《娛樂鬧翻天》上表演的嘉賓嗎”?一名四十多歲的溫雅中年男子略微訝異的先認出了連蓁。
“江臺長好眼力,這是我妻子喬連蓁,她是金瀾劇團的人,前陣子受邀參加那邊檔娛樂節目”,申穆野笑著對連蓁道:“這位就是我們衛視臺的臺長”。
“江臺長,你好”,連蓁跟他握了握手,江臺長分外吃驚的笑道:“我昨夜看了那段表演,你們幾個人裡就你表演的最好,原想著有機會也請你來我們臺彔彔節目,沒想到在這能遇上了,真是緣分啊,正好我們臺即將新開個綜藝節目,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能請到申太太”。
讓一個臺長這般說話,連蓁也是受寵若驚,她知道也全是因了申穆野的緣故,不然她跳的再好,也是她看臺長的臉色,“真的十分抱歉,我已經答應杭州那邊的電視臺參加下個月的《誰是舞王》了,可能沒有時間”。
“我聽說過那個節目,第一季就很火,把一個羅紫英給徹底捧紅了”,江臺長笑著看向申穆野,“申少,我看你老婆也快大紅了,你說說,為什麼不早點帶她出來,要是早讓我發現了這根好苗子,也不會叫於導他們搶了去了”。
“她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申穆野淡笑道:“她說要憑自己的本事,我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