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餓極了,快速的喝了碗湯,又解決碗飯,外面下起了小雪,她忽然想起今年是大年初一,忙找到自己手機,估摸著被他調成了靜音,裡面有幾十條簡訊,還有七八個未接電話。
大部分都是道賀新年的,還有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發來的簡訊:新年快樂,記得以前每次過年你都陪在身邊一塊放煙花,今年只剩我一個,突然覺得很想你。
她不是滋味的看了一分鐘,最後默默的將那條簡訊刪了。
昨夜她和申穆野已經那樣了,她跟厲冬森更加
不可能了,有些人,她已經徹底的放下了。
只是每一年的變化都叫人匪夷所思,一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不短,足夠結婚、生子,認識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嘆了口氣,繼續翻其它的資訊,有申穆野發來的一條微信:如果醒來了給我個電話。
她心裡甜蜜的“咯噔”了下,屏息了自己的心情後慢慢撥通了他的號碼。
“你醒來啦”?電話那端有些吵,連蓁問道:“你在哪”?
“我在醫院,探望病人”,申穆野聲音蠱惑溫柔,“吃飯了沒有”。
“吃了”,連蓁反問,“你吃了嗎”?
“也吃了”。
連蓁忍不住悄悄的笑了,兩人這些問題真的很奇怪,不過並不討厭,相反,很喜歡和他聊些這樣簡單的話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事情怎麼樣了”?
“在處理些賠償的問題,應該都能解決的,可能要晚上很晚才回來,你不要等我”,申穆野說道。
“噢”,連蓁有些失望,“我晚上要去我媽那裡吃飯,你也知道,就她跟我弟弟兩個人…”。
申穆野沉吟了下,低低道:“那我晚上也去你媽那裡睡吧”。
連蓁唇角甜甜的勾起來,“好啊”。
申穆野結束電話後,站在落地窗前忍不住笑了,幾朵雪花從窗外飄進來,他想起今日在她身體裡的感覺,竟是感覺格外的思念她,思念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思戀她煙嬌百媚的模樣。
他抽了根菸,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找了你半天,原來在這啊”,袁輝尋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好,“這回賠償可是比不小的數目啊,瞧瞧大廳裡那些人,哭的哭,鬧得鬧”。
“回去吧”,申穆野抖了抖菸灰,往電梯口走去,裡面正好走出來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健碩,黑色的大衣下整個人透著一股冷漠和嚴苛。
四目相視,申穆野緩慢將手抄進褲兜裡,別開臉,徑直往電梯裡走去。
“怎麼,申少技術不佳,開飛機出了事,是不是要跟我這個傷患的家屬說說賠償金的事”,厲冬森半邊冷峻的臉微微向後偏,臉上流露出譏諷。
申穆野眯眼回眸,迸出寒意,“厲冬森,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話怎麼就不注意了”,厲冬森眉頭一寸寸的擰起來,“難道是我說申少技術不佳”。
申穆野徹底轉身,臉上陰雲密佈。
厲冬森冷冷道:“飛機師可和司機不一樣,關係到幾百人的性命,我勸申少還是別再開飛機了,為了乘客們的危險著想,反正…我以後是不敢再讓我的家人做夏航的飛機了,一個透過找關係就可以隨隨便便讓人成為機師的航空公司,我怎麼放的下心”。
申穆野綿長的深吸了口氣,沉沉道:“想不到厲總這樣的人也會隨便相信網路上的小道訊息,真是膚淺,不過你放心,你家屬的賠償費我一分都不會少,還會多給點…”。
語畢,大步踏進電梯,厲冬森回頭擰眉冷冷的注視著他。
申穆野按下電梯關上的鍵後,才猛地一拳錘上電梯。
“大少,沒必要把這種人的話當真”,袁輝安慰道。
“我知道”,申穆野抿緊了雙唇,每次,碰到厲冬森就會覺得心情極度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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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穆野晚上十二點到龍庭花園時,先打了連蓁的電話。
“我和連翼在樓下花園放花炮”。
申穆野聽她說完,一轉頭,便找到了她和連翼的位置,她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衣,雙手捂著耳朵,仰頭看著天上的煙花,笑的滿臉燦爛,而連翼則在旁邊甩著煙花棒。
他停好車,大步走了過去,連翼先看到他,高興的蹦跳過去,“姐夫”。
“這麼晚還不睡,還在這放煙花,也不怕吵到其他居民”,申穆野笑著說道。
“昨夜都沒人陪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