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個人暫時沒有把錢給他呢”?申穆野忽然道。
“也有可能”,元洋認同的點頭。
司機送他們到醫院,申穆野直接闖入院長辦公室,劉院長正和醫院兩個領導聊天,見他們突然進來,愣了下,忙起身道:“申少,您要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申穆野不耐煩的掃了那兩個領導眼,劉院長忙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明白過來,很快離開。
元洋將門關緊,申穆野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寒著臉,猛地將院長髮微胖的身軀扯到窗戶邊上,大掌粗暴的將他臉壓在玻璃上,冰冷的道:“你心裡應該清楚我為什麼來找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一進來,就下狠手,劉院長嚇得有點懵了。
“你不知道”?申穆野陰測測的笑了笑,手上的力道恨不得將他捏碎,“你最好老實交代,是誰收買了你,讓你給我了做了一份假的親子鑑定報告”。
“你在說什麼,什麼收買的事,我聽不明白”,劉院長臉被他捏的痛得要命。
“我們少爺已經在恆愛醫院重新做了份親子報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白了父子關係”,元洋斥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不管後頭誰在收買你,你要明白我們少爺才是未來集團的繼承人,只要他一句話,你明天可能就不再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了”。
劉院長呆了呆,半響回過神來,忙一臉冤枉的道:“這事我真的是冤枉啊,申少,我什麼都沒做,也沒人收買我,再說,誰不知道申少您是未來繼承人啊,連市長都要給您面子,我一個小小的院長哪敢跟您過去,再說了,您上次胃穿孔、老婆生孩子,都是住在我這醫院,我完全沒理由那麼做啊”。
“有沒有理由你自己清楚”,申穆野掐著他臉,只覺得掐了團肥肉,越發的噁心,厭惡的將他甩開,“你不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今晚回去就收拾東西滾出醫院”。
他說罷轉身就走,劉院長嚇得臉色一白,忙爬起來揪住他衣襬,“申少,凡事好商量啊,您不能只懷疑我們醫院,不懷疑恆愛醫院啊,您想想,您跟恆愛醫院熟嗎,根本不熟,我覺得您也應該去查查那間醫院”。
申穆野一愣,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一腳踢開他,“你什麼意思”?
劉院長被他踢得差點吐血了,強忍著湧上來的氣血道:“我想,總有那麼幾個人,希望孩子是申少您親生的吧,只要有關係,弄出一張假的證明也不難”。
申穆野臉色登即難看起來,眼神,比冬天的冷夜還要寒冷。
“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他狠狠警告完,大步摔門離去。
他一路直接上了停車場的車後,“砰”的將門用力甩上。
元洋跟著坐進前面,說道:“他很狡猾”。
“人不狡猾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嗎”,申穆野陰晴不定的轉動著手指上的婚戒。
元洋回頭問道:“現在回瓊海的房子嗎”?
“去吧”,申穆野沉默下,開口。
車子進小區時,申穆野忽然冷冷的開口道:“元洋,你對劉院長後面說的那些話怎麼看”。
元洋為難的皺眉,這件事不說會讓他不高興,說了也只好更加讓他不高興,乾脆閉唇沉默。
申穆野果然不悅的大步下車,才走到電梯口,老爺子就來電話了。
“穆野,你回來了”?
“是的,爺爺”,申穆野老實回答。
“是不是打算去找喬連蓁”?老爺子問道。
申穆野無奈,“爺爺,連蓁做了新的鑑定報告,其實孩子是我的…”。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你給我回來”,老爺子命令。
申穆野沒辦法,只好又給連蓁打了個電話,“我先回申家一趟,晚上過來吃飯”。
“好,你想吃什麼,我去買菜”,連蓁忙問道。
申穆野心中發暖,為先前那短暫閃過的懷疑而內疚,“就吃上次你做的那道鴨吧”。
“那好,我等會兒就去買鴨”,連蓁話裡含著溫柔的笑意。
申穆野聽得越發想回到她身邊,於是讓司機開快點,一進馬場,遠遠的便看到申老爺子站在馬廄的過道上,餵馬吃草,旁邊還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模樣戰戰兢兢。
“爺爺,您找我是有急事嗎”?申穆野快步走了過去。
申老爺子專注的看著吃草的馬兒,朝身邊的中年男子努了努下巴,“給你介紹一個人,恆愛醫院總務處的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