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又疼,我不敢喊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背影。
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夢裡感覺有人勒著我脖子,我喘不過氣來,象夢但是窒息感卻是那麼真實。
醒來的時候時候,將明未明的夜色裡,有一雙陰戾的眸子緊緊鎖著我,我下意識的縮了縮。“南措…。。”
只是一瞬間,他的目光變成內疚和自責,快的我以為剛剛那一瞥只是我的錯覺。
南措修長手指還繞在我的脖子上,很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脖頸。
我想坐起來,稍微動了動,全身都撕扯著疼,他低頭在我肩膀上輕輕的吻過,“對不起,我嚇壞你了吧。”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沒有錯,是老天爺的錯。”
南措伸手去揩我的眼淚,我推開他的手,往床沿那邊挪了挪,“別再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很複雜的看了我幾秒。
我背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感覺他坐起身來了,我聽到打火機的磨擦聲,一會空氣就飄來的煙味。
他現在很少在我面前抽菸,因為我不喜歡,即使煙癮犯了他會躲起來抽。
沉寂了好一會,身後一個略帶自嘲的聲音在問我,“恨我的吧?”
我沒說話,他又問我,“你要離開我嗎?”
他這麼對我,被他肆虐的時候真的恨死他了,離開嗎,答案是否定的,愛了或許就該認命。
黑夜讓我們心都沉靜了下來,我問他,“你和秋靜是不是因為我才這樣?”
他沉默了幾秒,“這是我們兩的事,跟你沒關係。”
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經過昨夜,傻子才會信跟我沒關係。
“糖糖回來了嗎?”
我感覺被子掀開了一角,一個冰冷的身子貼了上來,他的下巴蹭著我的頭頂,低低的問我,“如果她真回來了呢?”
我心一沉,還是想要灑脫一點,乾澀的只能乾巴巴擠出幾個字,“那我成全你們吧。”
他嘆了一口氣,從手後攬住我的肩,極盡佔有的姿勢,“以後再也沒有糖糖了,只有你了。”
“你又騙我了。”
我滿心裡充斥著無法言說的悲涼,身邊的人所言所行越來越讓我覺得困惑,他們都知道答案,只瞞著我一個人,“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不想什麼事都矇在鼓裡,秋靜對我的態度,還有你,分明都是有事,而且這些事一定都跟我有關係。”
身後又是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我轉過身摟著他的脖子,仰起臉來看他,“求你了,告訴我吧,南措。”
“秋靜犯了我的大忌,差點把我毀了,但跟你沒關係。”
我不信,“沒關係她能那麼恨我。”
“因為她愛我。”
這個我們兩都知道的事,但都心照不宣的不曾說出口。
“那你的呢?為什麼那麼難受,你為什麼…。。也那麼恨我?”
南措不是脾氣暴虐動不動就朝別人發洩的人,就連以為我和顧培中有染那一次,算是把他逼急了,也沒象今天這個樣子,把他逼到這個地步一定是發生什麼他難以承受的事。
“……我不恨你。”
我心一個激靈,驀的想起秋靜說的,如果告訴南措我是楚國平的女兒,我們就完了,難道是因為他知道了,還是我爸真的跟他爸的死有關係。
“南措,我爸是楚國平,我是楚國平的女兒。”
他愣了下,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南措扯了扯嘴角,笑起來有些詭異,“這樣算起來我是不是高攀了。”
我心裡一痛,我分明指的不是這個,“我家跟你家是不是舊識嗎?”
“不是。”
“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些跟你都沒關係。”
他很心疼的撫地我身上的淤青,悶悶的低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抓過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看到清晰牙印才覺得解恨。
“你以後再不這麼對我!”
“不會,永遠不會了。”
我抱住他,“你再這麼對我,我真的會走了的。”
他點了點頭,很內疚的樣子,“告訴我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在國外的這些年,所有的都想知道。”
我講了在國外的經歷,受傷住院求學和戀愛,當然也講了許繼,他問我,“你愛許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