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重複的話題,說多了我都懶得再說了,“不強留?你不是也答應南措的條件才會離開的嗎,這是我們家欠他的,由我來補償最好。”
楚陽突然冷了聲問我,“他居然告訴你了,你知道了?”
他放過我爸,我留下陪他,這是條件,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他當然應該告訴我!”
電話那端半天沒聲,拿下手機原來那端電話已經掐了,很快我就聽到南措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掃了一眼螢幕,是我哥的。
南措還在隔壁房間,我接了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在吼,“你這混蛋,你答應過不告訴她的!怎麼可以反悔!”
我剛想說話,一隻手飛快伸來過來把手機搶過去了,是南措,臉色有些驚慌。
電話那頭還有怒吼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我哥如些憤怒,“”他捂著手機的聽筒,拉長了臉,“以後不許接我電話。”
我心裡怪不舒服的,這一個兩個都這麼神叨叨,煩死了,“是我哥啊!”
“誰打給我的都不行!”
我負氣轉過頭不理他,他也沒理我,一邊聽著電話往書房那邊走,很快又關上房門,每次他這樣神神秘秘的,我就有一種他要幹壞事的感覺。
明天要出發,還有好多東西要準備,他關著房門許久沒出來,我只好一個人先收拾,我和南措的隨身用品,還有奶奶的。
好一會他才出,面色如常的跟我說話,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哥說什麼?”
他在整理證件和一些奶奶的病歷資料,輕描淡寫的道,“還不是氣我把你拐跑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南措,我們以前是不是就認識?我是指小時候,是不是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我把你忘了,你也忘了。”
他淡淡的,“同一個城市可能碰過面吧,但沒什麼交集,所以就沒印象唄。”
我哥也跟他這麼說,可是我的感覺和邏輯上去說不通,“那真是奇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我接受過心理醫生的催眠術,夢見一對男孩女孩,雖然看不清楚面目,可是總感覺那男孩子就是你。”
他無奈的搖頭笑,“催眠有效果嗎?那心理醫生怎麼說的。”
我緊緊盯著他,只要他露出一絲遲疑我都能感覺到,可他的表情很自然,完全不象說謊的樣子,我有些鬱結,“幻想症。”
他勾過我的脖子,響亮的我臉上親了一下,“你潛意識裡大概就覺得遺憾我們錯過這麼多年,所以才心生出這種幻想,太過迷戀也是一種病。”
“可是…。”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收拾完早點休息,明天要早點出發的。”
我很疑惑,為什麼周圍的人都覺得我有病似的東西瞎想,難道真的是我有臆想症什麼的病?轉念想想就現在這樣也挺好,沒必要糾結這件事,有了這種駝鳥的想法,往後也太在意這種事。
“又走神!”
我笑笑,南措告訴我,一起去香港的還有一個本地同行的護士,又有些犯愁的說,香港那個很有名的大夫是ABC,不會中文,而南措完全是個英語盲。
我偷笑,“有我在就行了,別忘了我可是在國外留學多年。”
我想讓他放鬆些,故意嘲笑他,“這下深感自己是個文盲了吧。”
“可不是,在大博士面前,常常有這種無力感,早知道如些,當年我就該跟你一樣好好學習,做個走路鼻孔都朝天仰的學霸,說不定我們會在同一所大學,又一起出國留學,一步也不離開。”
我看著他深鎖著的眉頭,伸手在他眉心上揉了揉,“別擔心了,奶奶會沒事的。”
這兩天南措表面雖說不說什麼,但一直都少言寡言,離手術的日期越近,他心裡越是擔心。
臨行前,我見了許久沒見過的秋靜,我在楚江的這段時間,她都沒出現過,聽阿姨說,她去看奶奶都會特意避開我在的時間。
我對她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她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們沒法喜歡彼此,但礙於長輩的在場。
我們要安檢了,她抱著奶奶不肯撒手,有些撒嬌似的笑道:“奶奶,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啊,記得給我買禮物。”
奶奶很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這丫頭,不要管我這老太婆和南措了,現在也該好好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如果說奶奶對我喜歡是緣自於南措,愛屋及屋的一種心理,那她對秋靜則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母性還有一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