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伯爵府那麼好的機會她沒有得到,而謝元娘做了什麼她也不知道,所以昨日回來之後,她才又升了試探之心,卻什麼也沒有證明出來。
“大姐,怎麼了?”玉姐見她一直髮呆,輕聲問。
謝文惠回過頭來,笑道,“沒事,就是想到小爵爺太無法無天,連宋世子都不放在眼裡。”
玉姐點點頭,她才十歲,平日裡又極少出門,所以對這些事情並不瞭解。
快響午時,謝文惠與玉姐分開,回了自己的院子,言心就迎面走了上來,“姑娘,蘇姑娘拖人給姑娘遞了信,說要見姑娘一面。”
“蘇瑩瑩?”謝文惠眼睛亮了起來,“誰送的信?”
“是蘇姑娘身邊的丫頭春茶,聽說蘇家女眷都被放了出來,如今住在客棧,三日後就要發配送關了。”言心之前還在掙扎要不要把信帶給姑娘,如今見姑娘並不生氣,才安下心來,又說了哪家客棧。
謝文惠被打擊到的心情立馬又活了起來,暗想蘇瑩瑩找她是為了什麼?給她劉將軍平反的證據?還是報復蘇府出事是因為謝府?
想到這些,謝文惠平靜下來,立馬要去見蘇瑩瑩的激動心情也沒了。
是啊,按理說蘇府落得現在的下場,與謝府脫不開關係,蘇瑩瑩也恨死了謝家人,為何要見她?
“有人看守著,蘇姑娘不好出客棧,姑娘要去看她,只能去客棧裡面。”言心分析了一下情況。
謝文惠就又清明瞭幾分,“那春茶是怎麼出來的?總不會是她一個人逃出來的吧?”
言心被問住了。
謝文惠問,“你在哪裡見到的春茶?”
“在咱們府的後門,守門的婆子找到奴婢說有人找,奴婢過去之後才發現是蘇姑娘身邊的春茶。”
“這事透著古怪。”謝文惠發現了,又隱隱有些歡喜,她沒有像前世那麼笨,想騙她不可能,又隱隱有著興奮,“我也好奇蘇瑩瑩到底想幹什麼,那麼勢必要親自去看看,才能知道她要幹什麼。”
不過她又不想獨自以身冒險。
這要怎麼辦呢?
謝文惠望著窗外,腦子裡莫名的就湧出謝元娘那張臉來。
她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是啊,只要把謝元娘扯進去,哪怕出事也有她擔著,就可以將自己摘出來。
越想越覺得這樣不錯,謝文惠招手,言心湊過來,她小聲低語幾句,言心用力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青山院那邊,謝元娘看到醉冬拿過來的信之後,掃了裡面的內容,扔到了桌子上,“看到是誰放到院子裡的嗎?”
“掃院子的小丫頭只說信是從院門縫裡被塞進來的,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來的。”醉冬看了主子一眼,沒多說。
謝元娘笑了,“外人總不能進到府裡來做這事,那就是府裡的人塞的了?”
想到信上的內容,謝元娘望向對面的望月樓,她是半靠在軟榻上,窗戶開啟,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望月樓裡的二樓。
府裡的人能做這事的,除了謝文惠,謝元娘還真想不到還有誰。
蘇家女眷被放出來,蘇瑩瑩真要見人,也是見謝文惠,而不是她謝元娘這個仇人。
畢竟平日裡與蘇瑩瑩交好的是謝文惠。
可問題又來了,蘇瑩瑩與謝文惠的關係也沒有好到會在臨走時要見謝文惠,所以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謝文惠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想引了她過去?
噗嗤!
謝元娘忍不住笑了,她摸著下巴,想想過往自己做的一切,還真可以讓謝文惠認為她肩上長的不是腦袋而是草包啊。
醉冬詫異的看著姑娘,不過看到姑娘這樣,她就知道沒事了。
這封信謝元娘可以放在那不理會,不過謝文惠這樣把她當草包,怎麼也要回報一下才行吧?
謝元娘手指敲著桌面,“下午沒有什麼事,讓馬房那邊備車,我出一趟門。”
醉冬應聲下去了。
謝元娘又喊了令梅進來,小聲交代令梅幾句,令梅奇怪的看了主子一眼,還是按著交代去做了。
謝文惠那邊一直讓人注意著青山院裡的動靜,聽到謝元娘讓人備馬車,她才露出輕鬆的神態來,也一邊讓寶枝準備東西,下午出府。
顧府竹笙居。
江義推門輕聲走了進去,“剛剛客棧那邊傳來訊息,蘇家讓人往謝府遞了信。”
見主子頷首,江義繼續道,“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