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正是小叔叔給他的暗衛,當日離開金陵之後,顧庭之還是交代了讓人盯著謝元娘那邊,甚至封口讓暗衛不允將訊息透給二叔那邊。
看著信裡的內容,顧庭之很晚才睡,謝二那人一向驕傲,現在季佐與董府結了親,她心裡定不好受。
顧庭之擰眉,謝二好不好受,與他有何關係,他只是看在謝休德的面上才關注一下她。
這一晚,顧庭之沒有睡好,第二天起來時眼圈還有些黑。
謝休德奇怪,“府中有事?”
昨日顧庭之身邊的小廝過來送信,謝休德是知道的。
顧庭之看著他,想開口,但想到要是被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又不好解釋,最後乾脆搖了搖頭。
白日訓練過後,回營房時,顧庭之突然停下來,謝休德見了也停下來,“怎麼了?”
蔣才平日裡雖一直與顧庭之對著來,不過三人做什麼都一起,他也停下來,一臉的不耐,“訓練了一天,再不去洗澡,一會兒可強不上了。”
顧庭之道,“你們倆先去,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辦。”
謝休德還對他點點頭才走,蔣才卻是聽了這話早就走了,還一邊嘀咕道,“有事不早說,還讓人等。”
望著兩人走遠了,顧庭之才往一旁去,出了營區,在一處枯樹旁停了下來,他彎下身子打量了幾眼,拔出劍削掉一枝完全的枯枝,塞進衣袖裡走了。
顧庭之記得信裡說謝二怒氣之下將木簪子摔斷還回去,他握著衣袖的枯枝的手又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