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賈春看的忍不住收一糾,坐下之後也緊繃著身子,警惕的像一隻被嚇到的兔子。
知道害怕就好。
謝元娘很滿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劉媽媽侍立在一旁,眼見著打過招呼之後二姑娘也不開口說話,心下也跟著急,“賈姑娘一聽姑娘們病了,立馬就過來探視。”
謝元娘淡淡的噢了一聲,劉媽媽剛鬆了口氣,覺得話題帶起來了,哪知道二姑娘噢了一聲,便沒動靜了。她就是一噎,只覺得喘出來的一口氣,中途被捏了回去。
賈春握著帕子的手也微微一緊,她是侯府千金,走到哪裡不被人捧著,到了謝府到好,一個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這也太欺負人了。
“二姑娘看著面色不錯,到是大姑娘更讓人擔心。”賈春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看樣子吃幾副藥便能痊癒。”
謝元娘又翻了個身,不無慵懶道,“誰知道呢,病這個東西,有時也看心情,心情好了指不定立馬就好了,若是心情不好,還不知道要病多久。”
賈春噢了一聲,“二姑娘這話到是頭一次聽到。”
謝元娘一笑,“可不是,現在我就沒得這頭又重了。”
賈春的笑就是一僵,氣的差點跳起來,眼睛如火的瞪著謝元娘,這麼指桑罵槐的話她再聽不出來,那就是個棒槌。
劉媽媽也暗抹了把額角的汗,她就知道二姑娘不按常理出牌,眼下是分分鐘要得罪侯府的節奏啊。
“姑娘頭重,奴婢讓人叫了大夫過來再把把脈吧。”劉媽媽怕真鬧起來夫人那邊又怪罪,只能先找藉口送人。
這老貨,到是精明。
謝元娘淡淡的抹了她一眼,“聽媽媽的吧,畢竟媽媽是母親身邊的人。”
劉媽媽被那一眼掃的後背一冷,再聽這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二姑娘這麼一說,豈不是在暗指夫人交代這樣做的?在看看侯府姑娘的臉色,這下真是弄巧成拙了。
賈春早就呆不下去了,站起身來,“二姑娘還是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謝府不把侯府放在眼裡,回去後她定要好好與母親說說。
一甩衣袖,賈春高傲轉身就走,幾步就出了內間。
“媽媽也去送送人吧,不然母親知道了,怕是要怪罪了。”謝元娘淡淡道。
劉媽媽苦笑的福了福身子追了出去。
人走了,謝元娘立馬招手讓人準備出府,“仙女湖的荷花開的好,咱們也出去看看。”
醉冬話不多,聽了之後便去內間拿出門換的衣物,寒雪也是個爽利的性子,令梅雖然愛玩,卻有些擔心。
不過看著主子心情好,便也沒有多問。
等孔氏在劉媽媽那裡聽說賈府的姑娘走了時,才奇怪道,“就這麼走了?”
侯府規矩大,走了也沒有和她打招呼?
劉媽媽哪敢多說旁的,“賈姑娘怕打擾到姑娘休息,便先走了。”
孔氏可不相信這話,“是不是元娘又做了什麼?”
“二姑娘只和賈姑娘說了幾句話。”劉媽媽的話說到這,就被孔氏打斷了。
“死丫頭,我就知道她說不出好話來,一天天只知道四處得罪人。”
劉媽媽低頭聽著,也不再辯解,她不能說二姑娘沒有得罪人,卻也不能為二姑娘開脫,畢竟二姑娘確實是把人得罪了。
結果等孔氏聽那邊說人出府去之後,當場又摔了個杯子,“謝府的人都要被她得罪光了。”
拒絕侯府的邀請,結果轉身就出去玩,讓侯府知道了,豈不是認為稱病是假,拒絕侯府才是真?
孔氏在府裡發了脾氣,望月樓裡謝文惠也聽說了,原本無精打采的人,眼睛便是一亮,“可知道二姑娘出府去了哪裡?”
言心搖頭,“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現在出府去打聽一下。”
謝文惠想了想,“那你去看看。”
又想到了什麼,“去仙女湖。”
言心不明白大姑娘為何這樣肯定,還是沒有質疑的應聲退了下去。
謝文惠坐起來,攪著手裡的帕子,寶枝侍立在一旁,看了便知道姑娘此時心情很焦慮著急。
謝文惠確實很激動,她想著要怎麼讓賈侯府不盯著她,辦法沒有想出來,謝元娘到是先把侯府得罪了,以謝元孃的脾氣,做的事情總會讓人恨的咬牙,此時出府,能不能是去仙女湖?畢竟賈侯府邀請她們去的就是仙女湖。
謝文惠抬頭,“青山院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