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看到這個訊息時,就傻眼了,哪裡還會往下看,她覺得是眼花了,又將前面的話重唸了一遍,確信自己沒有弄錯之後,慌了。
是的,顧庭之不會說出去,可是魯二是二爺的暗衛,一定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去,若是魯二將那些話說給二爺,二爺又會怎麼想?怎麼看她?
她明明前世是二爺的侄媳婦,今生卻嫁給了他,二爺又會怎麼看她?
謝元娘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出這副樣子。
以前她覺得有些事情說不通,所以騙二爺說是在夢裡,做了一個夢,但是二爺若是知道她是活過一輩子的,又怎麼想?
醉冬一直在旁邊侍立著,看著姑娘臉色變了,也不知道出了何事,“姑娘。”
謝元娘把信握在手裡,抬頭看醉冬,“你和江義總在一起,有沒有發現江義有奇怪的地方?”
醉冬這時故不上害羞,知道姑娘是有要緊的事,細細的回想一下,搖頭,“不是江義沒有奇怪的地方,是他去外面做什麼事看著都很謹慎,奴婢看著都挺重要的,到也分不出哪裡是奇怪的地方。”
“比如找人看病?呂先生來的那些日子,他和呂先生在一起都做什麼了?”
“和呂先生?”醉冬愣了,她沒有急著否定,站在那想了一會兒,“姑娘問了這到,奴婢到是想到了些事。呂先生在府裡的日子時,江義似乎總會隔幾天帶呂先生出去一次,去了哪裡也沒有說。”
就是這個。
謝元孃的呼吸都停住了,“他們大約出去多久?”
“不超過兩個時辰吧。”醉冬這時臉有些紅,“奴婢記得這麼清,是江義每次出去都會問奴婢要捎帶些什麼回來,奴婢不用,但是他回來都會帶些東西。”
兩個時辰,那也就是說人就在金陵城裡,魯二既然現在才要醒來,也是被呂先生看過的。
謝元娘想通這些,又嘆了口氣,就是知道魯二在城中又怎麼樣?她還要學顧庭之去把人處理掉嗎?
謝元娘苦笑,眼下要做的是怎麼和二爺解釋,二爺又會怎麼想。
“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謝元娘搖頭,開啟手裡的信繼續往下看,顧庭之在信裡要說的第二件事便是江家不仁,若是他母親回來了,便讓她幫忙攔著不要讓江家的人再上門,至於回報便是他去解決掉魯二,將事情壓下去。
謝元妨倒吸一口冷氣,信已經到最後了,顧庭之問她湛哥好不好,又問和前世像不像。
謝元娘看不下去了,湛哥是她與二爺的孩子,縱然身上有與前世一樣的痣,謝元娘也不想與前世扯上關係。
她的心情是矛盾的,既希望湛哥還是前世的湛哥,又希望不是。
顧庭之問出這樣的話,讓她很難堪,她想將信撕了,可是想想信裡的那些內容,謝元娘還是忍住了。
“你去叫興旺過來。”謝元娘覺得不行,她是知道四周一定有暗衛,指不定她們現在的話就被聽了去。
謝元娘招手讓醉冬靠到身邊來,小聲在她下邊交代了幾句,醉冬點點頭,謝元娘交代好一切,將信收了起來,主僕二人似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至於興旺那邊,醉冬也沒有過去。
但是訊息已經送到了寺裡那邊,而白天寒雪出去打聽,也沒有打聽到二爺受傷的訊息,反而是寺裡那邊,顧遠收到府中送的信之後,沉默了有近一個時辰。
江義也是頭疼,你說大公子在西北那邊還顧著家裡這邊幹什麼?偏顧著的還是二夫人,二爺原本就一直在盯著,現在好了,就直接送到手裡來了。
“興旺那邊屬下已經派人盯著,二夫人看過信之後,只問了醉冬幾句話,便也沒有做旁的事。”江義只希望這幾句話能安撫到二爺。
顧遠的事只胳膊綁著白色的紗布,人坐在黑暗裡,昏黃的燈光只能看清楚他半張臉,人也顯得越發清冷。
“二皇子的人可走了?”顧遠沒有說剛剛的事。
他的傷是為了救皇上受的傷,皇上連夜回宮,他仍留在寺裡,也是為了給二皇子那邊的人假相,讓他們不確認到底在山上的是不是皇上,還是隻是顧遠。
“暗衛有去查,佈置的人還沒有散。”江義心裡也為二爺報屈,皇上那邊不想讓人知道他真的到寺裡來過,就讓二爺在這裡頂著,甚至放出受傷的訊息。
雖然受傷是真的,可是這點小傷,也不至於不能下山,所以受傷的訊息只能放大。
“將我受傷的訊息再傳一傳,這幾日我仍舊呆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