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看著小丫頭笑的沒心沒肺的,和懷裡的湛哥也沒有什麼區別,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這幾天聖旨就會下來,府中的事我已交代好,有事直接吩咐江義即可。”
這話這幾天,謝元娘覺得她聽了不下百次了,“二爺,我記得了。”
這是嫌棄他嘮叨了?
顧遠無奈的笑了,“記住了就要做到,不許亂來。”
謝元娘苦笑,她好像沒有鬧什麼事情吧?
顧遠可不相信,轉念想著有湛哥在,小丫頭也捨不得往外跑。
三日後,蠻族進犯,西北失守的訊息傳來,聖上震怒,同樣牽扯到賈侯府也受了訓斥,當日一道聖旨進了顧府,顧遠官復原職當晚出發去西北。
這一訊息在金陵城中也沒引起什麼大的震驚,誰都知道顧遠不是普通人,如今也不過是又回到了之前。
謝元娘也沒有了旁的心思,這幾日二爺一走,她帶著湛哥的心思都淡了些,人也是強打著精神。
顧老夫人看在眼裡,待十五這日,便催著她出去看看花燈,一邊又把湛哥攬到了身邊。
謝元娘早就過了出去玩的年歲,又活了兩世,可是看婆婆的用心,又不好拒絕,這才帶著三個丫頭出府去了。
江義也跟在身後,謝元娘到不擔心出事,從東街走過去,經過狀元樓,回想起去年在狀元樓的一幕幕,謝元娘眼裡也有了笑意。
街上人山人海,謝元娘不著急,便慢慢的走,路過河邊時,令梅靠在了她的身旁,“去年被小爵爺弄了一身的水,今年還是小心些好。”
謝元娘笑道,“小爵爺又不在金陵,旁人也沒有膽子做出這事來。”
哪知她的話剛落,就聽到有人說小心,謝元娘幾人本能的遠離岸邊,好在她們的動作快,而江義又是從後面跳出來一腳將飛來的東西踢了回去。
站穩了身子,謝元娘看過去,只見划過來的船上站著幾個男子,看到這邊沒事又說笑起來。
“是曹家公子。”江義擰著說。
謝元娘來了興趣,“那個背後議論孔家的曹公子?”
“曹公子回去後被曹大家罰跪了祠堂,曹大家又去山上求見孔大儒,大儒並沒有見他,曹大家回府後又抽了一頓鞭子。”這些都是寒雪打聽來的。
孔府那邊也有信傳來,也認證了外面傳的這些話是真的。
曹家淪為笑話,孔家也沒有佔到便宜。
謝元娘今日又差點被打到,這孔曹兩家還真是剋星。
“夫人....”江義請示要不要去找對方。
謝元娘擺手,“算了。”
再鬧出點什麼事,也讓人笑話。
今日也是出來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邊有了小插曲,不多時就被街道兩邊的花燈吸引開了注意力,謝元娘也被這熱鬧吸引了。
一處二樓,賈乘舟看著人群裡的謝元娘,目光盯了半響,才慢慢的垂下去,如今賈侯府被聖上訓斥,二皇子那邊也怪他們沒能力,人都是為利而行的,如此一來之前還奉承巴結賈侯府的,如今都在看笑話說風涼話。
生過孩子的謝元娘,比原還是小姑娘時也嬌豔了幾分,讓人移不開眼。
賈乘舟握緊手,他與她永遠都不會再有牽扯。
哪怕穿的並不惹人眼,人群裡的謝文惠及孔氏都看到了,孔氏身邊站著鳴哥,鳴哥眼睛卻亮了。
“二姐姐。”他直接喊了出來,人也往過擠。
孔氏想攔著也沒攔下,只能看著兒子過去了,嘴裡小聲罵了一句,與她們一同出來的還有玉姐,玉姐默不作聲的也過去了。
一個兩個的都走了,孔氏也不怕罵人被聽到了,“看吧,我怎麼說?”
“玉姐也不小了,多與元娘走動,日後婆家也好找。”謝文惠來了這麼一句,孔氏有些不明白了。
謝文惠淡淡一笑,“二嬸多精明,這些年可比母親對元娘上心,你看看鳴哥也是在書院,大哥在邊關,兩府比起來,誰更受待見?”
她這麼一說,孔氏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就說你二嬸平時老實是假的,現在看出來了吧?”
心裡煩的是她養了這麼多年的白眼狼幫不上她,現在反而便宜了二房。
孔氏想想心裡就憋的慌,遠遠的看著兒子在謝元娘那歡喜歡的樣子,孔氏的心口更疼了。
“我這邊有事,就先不陪母親了。”謝文惠注意到人群裡的一道身影,立馬跟了上去,孔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