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著頭,還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不過耳朵卻是可見的紅了。
衡哥從小就精明,聽明白了,喜歡彈弓,可是想到這還是他剛要趕走的哥哥買給他的,他臉也紅了,嘟著嘴站在那不說話。
孔澄將彈弓往前舉了舉,“不想要嗎?”
衡哥扭開頭。
幾個大人也不出聲。
到是一直安靜的湛哥突然動了,他起身走到四舅舅身邊,將彈弓拿過來,衡哥看了急了,想上前又放不下臉面,咬著唇在那生悶氣,結果下一秒,手裡就突然多了樣東西。
他看著手裡的彈弓,張著嘴看著眼前的湛哥。
湛哥不敢與弟弟對視,扭開頭,“送給你。”
衡哥又低頭看著手裡的彈弓,再次抬起頭來,聲音也低了,“謝謝哥哥。”
湛哥不敢置信的看著衡哥,顯然也驚到了。
三個大人看到這一幕,眼圈卻都紅了。
謝元娘扭開頭,不忍再看。
小舒氏起身將兩個孩子摟進懷裡,“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這世間啊,沒有比你們再親的,日後你們還要照顧彼此,明白嗎?”
兩個小孩點點頭,衡哥接受了哥哥,立馬從吃醋的小人,變成了粘人的小人,一刻也不離的跟在湛哥的身後,就像只小尾巴。
湛哥也喜歡弟弟的親近,在孔府裡總能看到兄弟兩個的身影相隨。
晚上,正要吃飯,門房那邊說白府讓人送貼子來了。
小舒氏放下筷子,“是硯姐吧。”
謝元娘看母親神色不對,“硯姐怎麼了?”
按理說幾年不見,母親聽妹妹送貼子該高興,怎麼竟有不喜的神色?難不成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