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會離開母親的呢?
雁夜轉頭看向在一旁沉默的葵,“葵小姐……”
“櫻她……已經不再是我的女兒。也不再是凜的妹妹了。她被送去了間桐家。”
“額!為什麼!?”雁夜猛然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間桐家為何需要有魔術師血統的孩子的理由,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葵靜靜地看著他,語氣之中明明應該是滿滿的悲傷,但此時卻是聽不出再多一分的情感,“為了滿足自古以來的盟友——間桐家的要求……他作為遠坂家的家主如此決定的,根本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你真的能接受嗎?”
“當我嫁入遠坂家的那一刻開始,當我決定成為魔術師妻子的那一刻開始,對於這種事情我就已經有所覺悟了。”
“那你就真的不在乎嗎!”
“留著魔術師之血的一族,又怎麼能奢求那些普通家庭的幸福呢?”
“胡說!你是為了幸福才和他……”
“這是遠坂家和間桐家的事。對於脫離了魔術師世界的你來說,沒有半點關係。”
面對著滿臉的憤怒和無奈的雁夜。葵只是保持著冷靜的姿態,但是到了最後,卻還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如果見到櫻的話,請好好照顧她。她很喜歡你的。”
對於她的這句話,雁夜並沒有作出回應,正如她所說,自己脫離了間桐家,此時已經沒有資格插手這件事了。
但是,他心中的憤怒和內疚幹如何宣洩?
當晚,做好覺悟的他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那扇大門,走入了曾發誓不再踏入的房子。
“落伍之人居然厚顏無恥的自此露面,我說過不要讓你這張臉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吧?雁夜。”
雁夜只是靜靜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面相醜陋,形如枯骨的老人對他冷嘲熱諷而無動於衷。
“聽說遠坂家的二女兒過繼到這個家裡來了啊。”
老人略顯嘲諷的笑了:“你的訊息還真靈通。”
“就那麼想讓間桐家的血脈還保留那麼一點魔術師的基因嗎?”
“就憑你還想這麼質問我,你以為間桐家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誰所賜?雁夜,若你能老老實實的成為一家之主繼承間桐家的秘傳,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結果都是因為你……”
“少在這兒演戲了,吸血鬼。你只不過是為了實現自己不老不死的願望才追求聖盃的吧?”
“嘿嘿嘿嘿,六十年的週期來年將至,但第四次的聖盃戰爭,間桐家沒有可用的棋子。你姑且不論,就憑你哥哥鶴野的魔力根本不足以駕馭servant。雖然放棄了這次戰爭,不過六十年後我們還有勝算。”
“從遠坂家女兒的腹中必然會孕育出優秀的魔術師,我對她這個好器皿可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既然如此,只要得到聖盃的話,你就不需要遠坂櫻了吧?”
老人聽到他這句話也是有點意外,“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來做筆交易吧,髒硯。我在接下來的聖盃戰爭中喂間桐家奪取聖盃作為交換,你把間桐櫻放了。”
髒硯卻只是不屑的笑著:“別說傻話了,至今為止沒進行過任何修行的落伍之人,居然想在一年之內成為駕馭servant的master?”
“你不是有能令其成為可能的秘術嗎?就用你擅長的蟲術。”
“嗯?”
“把刻印蟲植入我的體內。”
“……雁夜。你想死嗎?”
“間桐家的願望就由間桐家的人來實現。怎麼能把無關的他人捲入其中。”
雁夜看著他那雖然看不出表情。但是從停頓的動作中依然能看出他吃驚的態度忽然感到了無比的諷刺,曾經自己萬分不願靠近的“蟲術”,真沒想過有一天會由自己提出來接受其中最惡毒的詛咒。
“難不成你還會擔心我嗎,父親?”
髒硯面帶詭異的笑容看著他:“如果你的目的是不讓他人捲入其中的話,雁夜……”
看到他的表情,雁夜忽然感到巨大的不祥預感籠罩住了他。
“你不覺得是到如今已經有點遲了嗎?”
“死老頭!難道你……”
沒一會兒,當他被髒硯帶著來到了間桐家地下隱藏的密室“蟲倉”之後,彷彿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呈現在他的面前。
只見在巨大的池子裡。數不盡的,如同黑色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