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為了我們啊!放開她們啊!”
“是她們的音樂支撐著我們,拜託了!”
但是正如戰線成員考慮的一樣,因為這次“佯攻”的形式太大,造成的影響太過,導致一向按照程式化執行的教師團體也變的強硬起來。
“以前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別得寸進尺!”
為首的老師無視了臺下激動的學生們,“樂器全部沒收,又不是學園祭,別想再做這種事!”(注:學園祭,即學校的慶典,學生們在活動期間可組織各種個體,班級活動)
“啊!”巖沢麻美的瞳孔猛一收縮。
那個老師拎起一把破舊的木吉他,嫌棄的說道:“這個可以扔掉了吧?”
“別碰它……”
“啊?”
“不要碰……不要碰那個東西!”巖沢麻美忽然爆發出一股力氣掙脫了身後鎖住自己雙臂的老師的禁錮,瘋狂地向那個拿著木吉他的老師衝了過去。不顧一切的搶過吉他抱在懷裡,將那個老師撞倒在地。
“還不住手嗎……啊!”另一個老師還沒說完,身前鎖住手臂的女孩猛的一墊腳,狠狠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擺脫了束縛的她也是飛速的向著一邊通往控制室的樓梯跑去。
全場一片寂靜。
沒人知道本來已經放棄抵抗的巖沢麻美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又為什麼突然之間那麼歇斯底里地攻擊那個老師。但是他們彷彿感受到了她此時心中無比憤怒的情緒,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怒火。
巖沢麻美最終還是逐漸被幾個老師給逼到了牆角,背靠在牆壁上,她的手死死握著吉他,毫不放鬆,彷彿手中握著的便是她的人生。
“交出來……”
面對著老師們的進一步緊逼,巖沢麻美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原本憤怒無比的臉上只剩下了難以言喻的平靜與悲傷。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的右手款款地在吉他上划動起來。
平淡,安靜,完全沒有她原本的激烈的旋律在舞臺上飄逸而出,巖沢麻美的表情如夢初醒,彷彿看不到眼前的一切,老師,樂隊的朋友,舞臺,死後戰線,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她的世界,只剩下了手中的這把吉他,和她的歌聲。
“呼嗚~~~~”伴隨著旋律輕聲地哼唱著,彷彿一聲悠揚的天音,將所有人都帶入了她的音樂,她的人生之中。
“假裝正常的人在笑著”
“但那只是自欺欺人”
與此同時,衝到了控制室的女孩也開啟了全校廣播,舞臺上巖沢麻美的彈奏和歌聲,帶著無言的悲傷,開始在校內響徹。
“由此得到的東西”
“可以一直珍藏下去吧”
“可我卻忘了”
“因為我不能停步”
“所以,我高歌”
全校彷彿都沉浸在巖沢麻美的歌聲之中,獨奏下她的歌聲變得更加的純粹,無比純粹的情感從歌聲中滿溢而出,那是她的人生,她的願望,她的一切。這歌聲,已經成了她人生的化身。
“哭泣的你~~孤獨的你~~”
“才是正確的”
“才是真正的人”
“滴落的淚水”
“彷彿在感嘆”
“是這樣的美麗,毫不虛假的”
“最真實的我們……”
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言語。在這一片歌聲中,彷彿每個人都化作了巖沢麻美,感受到了她的人生,她的願望,她的心中所想,所感。在那無比的悲傷之後,卻是足以抗爭命運的堅強,她的信念,超越了一切的牽絆,不被世界所束縛,更超脫了生死。
臺下的人們都停止了喧鬧,如同失去了靈魂,只能呆呆的望著臺上的那個在聚光燈下孤獨彈奏的少女,在不經意間,眼角已經蓄滿了淚水,伴隨著不知名的情緒,珊珊落下,無法抑制。
“感謝你……”
巖沢麻美看著頭頂的燈光,忽然感到心靈變得無比的寧靜,生前的人生,生後的人生,每一個場景,都歷歷在目。
顯得搖搖欲墜的身子仍舊在堅持彈奏著。
這就是我的人生啊……像這樣不斷地把歌唱下去,這就是我生下來的意義。
就像我被拯救了一樣,我也這樣拯救著別人。
終於……
終於……找到了。
伴隨著樂聲的結束,就在無數人的注視之下,巖沢麻美——消失了。
事件就這麼結束了,如同虎頭蛇尾一般,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