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和以往的三無表情完全不同,現在的她踏著輕快的腳步,臉上也是有著很淡,但是能明顯察覺到她現在好心情的笑容。
愉快的哼聲在周圍飄蕩。
音無結弦感覺這曲調有點熟悉,“這首是什麼歌?剛剛做準備的時候也一直哼著吧?”
立華奏停止了哼聲,翻了翻眼睛,“是什麼來著?”
“是那首歌吧?”
由理笑著說道:“巖沢同學最後唱的那首歌,《mysong》。”
“對了,是那首歌啊。”
音無結弦也想起來了,最近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和生前記憶回想起來後的混亂,竟然一時間沒記起來,但是這首歌的旋律,他是永遠也不可能忘得。那是巖沢麻美的靈魂啊。
直井文人也知道這首歌:“透過全校廣播放的那首吧。”
現在由理覺得能笑著面對巖沢的離去了呢,她是憑藉自己的力量認可了自己的人生,比她們要更早的理解這個世界的意義呢。
“真是一首好歌呢。”
“嗯。”
立華奏的笑容更加甜了,愉快的哼聲再次響起。
直到五人停在一個巨大的建築前,由理奇怪的看著這兒:“體育館?”
“嗯,進去吧。”
一走進去,雲柳就看到了在體育館的練習臺上方掛著一條巨大的手工橫幅:
【死後世界戰線畢業典禮】
由理走近了,看著條幅喃喃的說道:“是這樣啊,小奏,原來沒參加過畢業典禮啊。”
立華奏期待的看著前方:“我想應該會挺有趣的吧?”
“一點都不有趣!”日向秀樹立馬否定了。
是了呢,對學生而言,似乎畢業是很值得高興的——畢竟馬上就要告別高中這個令他們享受了三年無邊痛苦的牢獄了嘛。但是現在的學校在演講上基本都是一成不變的,萬變不離其宗“枯燥”兩個字,就算是送別學子們的畢業典禮也是沒有例外。
所以,總的來說,似乎沒有多少學生會喜歡學校的什麼演講會呢。
當然,對於告別儀式的“畢業典禮”大家多多少少還是會帶有一點“感謝”的心情去參加呢。
只是簡單地扯了幾句,音無結弦走上前來:“那麼,開始吧。”
“誒?現在嗎?”
“你以為我們都換上這身衣服是為了什麼?”日向有些奇怪地問道。
由理連忙解釋道:“那個,我只是在想真的會消失嗎……還沒有心理準備。”
“總覺得大家消失了之後,你就沒有領袖的樣子了。”
“唉?”
“這麼一說,似乎真的變了呢。”日向也是仔細打量了起來。
“是嗎?哪裡變了啊?”
音無結弦考慮了一下,然後得出了貌似比較中肯的答案:“嗯,要說的話,似乎變得更像一個女孩子了呢。”
“……你這麼說,我到底是要高興呢,還是生氣呢。”
最終大家還是並排站好了,面向著臺上的桌子和橫幅。
音無結弦擺正了臉色,“會前致辭。現在開始舉行一直在死後世界作戰至今的死後世界戰線的畢業典禮。首先,齊唱線歌。”
“線歌!?那是什麼?”
“死後世界戰線的歌啊。就當做是代替校歌的東西吧。”
由理瞪大了眼睛:“我可不記得讓人編過這種東西!”
“這歌也是奏編的。”
“唉?是小奏你編的?話說你還不是我們死後戰線的成員吧……”
不過即使再怎麼意外也要按照戰線的流程來呢,畢竟這可是他們最後的“畢業典禮”了。
“預備。”
幾人身子挺得筆直,將歌詞的稿子捧到了胸口的位置。
“從晴空萬里的死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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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婆豆腐
啊啊,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
直到拖得長長的尾音結束的瞬間,日向瞬間反應過來:“這個詞是怎麼回事啊!誰事先檢查一下啊,居然就直接唱了!”
奏被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了由理的身後,微微探出頭來。
由理看了眼奏怯怯的樣子,也是解釋道:“算了吧,小奏已經用她的方式用心思考過了,別這樣說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