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了。
“嗯?怎麼走到這兒了。”
雲柳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神色:他發現自己竟然在閒逛中走到了一所學校的圍牆外,心中倒也是不免有些奇怪的感情。
就他自己而言,“學校”這類東西是很遙遠的:畢竟原先的他可是國內首富的長子,這種身份自然少不了一些來自於各方面的威脅,又怎麼可能去上普通的學校接受教育?實際上對於大多數的高層次的人來說,在自家進行的精英教育就足夠了。而由此培養出來的人對於普通的學校不可避免的都會有一些或多或少的憧憬。
而另一方面或許是還未“死透”的另一個雲柳的心思作怪,對於因為陷害而被迫放棄了學業的他來說,學習就是他的全部,甚至在失去了父母之後,這種思想更是佔據了他的人生,這也是申室原先在一個班上那麼久卻跟他一點交集也沒有的原因:只想著學習,分數和考試的書呆子,又有多少人會去關注和交往?
微微壓住躁動的心口,雲柳彷彿自言自語的喃喃著:“放心吧,會回來的,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感覺到剛升起的那種複雜的情緒逐漸消失時,雲柳對這兒也沒什麼留戀了,轉身準備離去。
“喂!那個同學,給我等一下!”身後忽然傳來了急促的男人叫聲。
雲柳發現前方並沒有什麼人,但是那聲音確實是朝自己這邊傳來的:不會是在叫我吧?
當他回過頭時,那個人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了,是一個身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很憨厚的樣子,但是此時的臉色卻是不怎麼友善:“喂,同學,你是哪個班的?現在第二節課還沒下你就逃學了?”
雲柳從容不迫地輕笑著:“大叔,聽你說的好像第二節課下了就可以逃學似得。”
男人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是沒怎麼和人拌過嘴,完全應付不來牙尖嘴利的雲柳:“不管怎樣,你逃學就不對!你現在才多大,就逃學了,以後還想不想考大學了!不是誰都有云柳那種運氣的。”
雲柳被他推搡著往校門口那邊走著,腳下卻是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甚至還在拉家常一般的和他聊著:“大叔,聽你的口氣似乎不怎麼討厭那個雲柳呢,他不是很討人厭的嗎?我看最近的報導都說他是……”
“嗨!小孩子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專心學習。”
不過似乎也是沒遇到過這麼配合的“逃學生”,他的語氣也是放鬆了一點,“報導確實是那樣子說的啦,但是也沒那麼嚴重。不是有那個誰說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嗎,我們都知道就雲柳那一小孩子,啥背景都沒有,能泛起多大的浪誒。但是那個什麼“god”的粉絲們都跟著起鬨,說什麼雲柳打壓god什麼的,導致不少人都跟著一起鬧了。我們不追星,god的畫是挺好看的,但對那個“漫畫”的內容也沒啥興趣,也就看看了事,所以對這些看得比較明白。唉,就是和你們這些小子說了也沒人聽啊,都把god當個爹媽一樣寶貴著,卻是把還是個孩子的雲柳……唉,不說,你還是好好的上課去吧,我也不計你的名字了。”
“好叻,那我去了。”
被“送”進一中校門的雲柳倒也沒推辭,反而邁著步向裡走去,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喊道:“大叔,不過我還是推薦你要好好看一下《angelbeats》哦,相信你看過後絕對不會失望的。”
眼看著那個青蔥少年消失在前往操場的小道上,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還是沒打算回去上課啊,唉,算了,難得看到個挺對脾氣的小鬼,偶爾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不過還說什麼《angelbeats》呢,媒體宣傳了都一個月了,連第二話的影子都沒見到,到底還出不出都成問題了,叫我到哪兒看去啊,這小子果然還是不著調啊。”
說起來,雲柳這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上學”呢,雖然只是進入學校閒逛罷了。
即使沒上過學,他還是知道自己一個“不明人物”在上課期間到教學樓區域瞎晃肯定很作死!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到每人的操場附近逛逛——總不可能一大早的第二節課就會有班級上體育課吧?就算有,自己離得遠點也不會注意到的。
如他所料,一早的學校操場根本看不到人影。
將操場上那些原來的他只能在書中和影像裡看到的設施逛了個遍,忽然感到了一絲乏味:比起運動,他果然還是適合學習。在原來的世界裡,他在自家的全面精英教育裡也是文化類成績頂尖,但是體育類專案只能算是馬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