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男士試衣間裡,沈寒越已經試了一件又一件的西裝了,雖然每次一出來,他都能接收到女店員那或驚豔或花痴或羞澀的神情,但俞北卻總是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在俞北這一次又一次挑剔的眼神下,他只能沉著臉,一次又一次的走進了試衣間。
終於,在俞北第N次搖了頭之後,沈寒越的耐心就已經徹底耗完了。
“俞北,明天是我訂婚又不是你訂婚?不那麼龜毛,你能死嗎?”沈寒越一臉不耐煩的瞪了俞北一眼,咬牙說道。
“原來你也知道,明天要訂婚呀?可是瞧瞧,一律的深色調,再配上你那一副死人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去參加葬禮呢?”
俞北不客氣的迎著他的視線,毒舌的下了這麼個評價。
“訂婚和參加葬禮有區別?反正都是要穿正裝,掛胸花……”
沈寒越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便隨意指了兩套衣服,示意店員去打包了。
見俞北還是一副龜毛的表情,便隨手解釋了句:“剛好想起來了,榮氏集團的總裁去世了,葬禮定在下週,反正葬禮穿過的衣服和婚禮穿過的衣服,都是不能再穿的,乾脆一次兩套好了,這樣的做工和質地,雖然寒磣了點兒,但只是一次性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可挑的了……”
偶買噶?俞北翻了個白眼,算是徹底無語了,這句話要是被他那未婚妻聽到了,心裡指不定能翻起什麼樣的驚濤駭浪呢?
見俞北還在盯著他看,沈寒越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門:“我差點忘了,你的衣服還沒選呢,要不也順手選兩套吧?反正以你家和榮氏的交情,只怕你也是要去的……”
俞北無力的擺擺手,做出一副懶的再理他的姿態。
一直到他在沈寒越的張羅下,隨意挑了兩套衣服,這才若有所思的瞥了瞥沈寒越,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
“有事說事!這麼深情的凝望著我,幹嘛?”沈寒越不滿的掃了他一眼。
俞北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你跟喬雅認識多久了?”
“兩三年了吧?具體時間,不記得了!”沈寒越漫不經心的答道。
“你是真心想娶她?”俞北又問了一句,問完,都覺得自己是在明知故問了,如果真心要娶她,又為何會對訂婚宴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在意呢?
沈寒越張張嘴,剛想說什麼,卻突然又頓住了。
真心娶她?別逗了,當初要不是看她乖巧懂事,只怕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吧?
至於明天的訂婚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不是賭氣,要讓那個女人嫉妒,只怕他壓根也是不同意的?
見沈寒越還在發愣,俞北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其實我一直覺得對不起許蕙,如果不是我一心不服輸,你也不會……而許蕙這樣的好女孩,也早就該遇到自己真正的良配了?何至於在國外,還心心念唸的想著你?”
原本漫不經心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就翻臉了,就這麼一下子死死拽住俞北的衣領,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睨著他:“你知道什麼?當初是許蕙執意要分手的?”
男人彷彿被戳到了痛處,惡狠狠的看著俞北,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
可是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又哪裡能逃得過俞北的眼睛呢?
“是嗎?那她為什麼執意分手?原因呢?她有告訴你嗎?”
“俞北,你少拿當年的事情質問我!我告訴你,我——不想知道!”沈寒越狠狠的把俞北往牆上一推,煩躁的走了出去。
一直到那暴躁的男人離開了,一旁的店員這才一臉驚慌的走了過去:“俞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俞北抹乾淨嘴角的血跡,然後優雅的站起來,緊跟著走了過去。
沈君美此時已經換掉了婚紗,而是隨意的讓店員打包了個小禮服,便陪同著喬雅一起等在這兒了,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來,又注意到俞北嘴角的一處淤青,便立刻走了過去。
“俞北,怎麼回事?你們打架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磕到門了。怎麼,小念呢?”
沈君美伸出的手,就這樣懸在了那兒,停了片刻,這才惡狠狠的說道:“她弄壞了我身上的婚紗,可能是怕賠不起吧,所以就先走了……”
賠不起嗎?
俞北聽到沈君美這番刻薄的說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