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將來你過得如何,這間公司都會永遠存在著,任何時候等待你回來。”
可人沒有說話,小手握住車門把手,微微使力使得手背泛白,低著頭不想讓阿煒看到她的模樣,但淚水還是不由自主的滴滴掉落,沁入衣衫。。
剛才在公司裡,她已經忍不住了,此刻再聽到阿煒的話,只能是再一次勾起她的內疚和悲傷,也許終其一生也沒辦法忘記曾經有一個男人,他叫做霍東耀,雖然他很壞,是個十惡不赦的男人,但他對待她一直都那麼那麼的好,這一生他沒能得到他想要的愛情,那麼希望上帝許阿耀,下一世可以心想事成,而她下一世可以愛上他吧!
“給,擦擦眼淚吧!女人真的是水做的,這麼愛哭……”阿煒鬆開一隻握方向盤的手從儲物箱裡拿出面紙遞給可人,自己裝作不甚在意的說著,他是個男人,可以很好的掩飾對於耀哥的懷念,但耀哥將會是他心裡唯一的大哥。
“謝謝!”可人擦拭著淚水,扭頭看向車窗外,發現車子駛向了郊外,“我們還要去哪裡嗎?”
“剛才不是告訴你耀哥給你留下了兩樣東西,一樣好一樣壞嗎?好的東西已經看完了,現在帶你去看壞的東西,不過這壞的東西對你來說也未必就是壞的,在我看來可以算是耀哥送你的另一份禮物!”
可人疑惑的皺起眉頭,但看起來阿煒有意賣關子,她再繼續問也未必會有什麼結果,抿了抿唇沒有問下去,等抵達目的地,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車子在郊外的泥濘小路行了將近一個小時,即使是這種越野車,很適合行駛山路,但也難免顛簸,可人看得出阿煒顧及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已經放慢了車速,但是這更讓她好奇,他們要去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裡?
“這裡是?”可人望著不遠處的三層小樓,再看看門口樹立的牌子,療養院,他們為什麼會來療養院呢?
按理說,這種地方她並不感到陌生,因為當時姐姐車禍後成為植物人,就一直居住在療養院裡,但是大不相同的是,這裡看上去實在有些簡陋和蕭瑟,而姐姐住的療養院,自然是鳥語花香,環境清幽的。
“療養院,當然這裡也可以形容成精神病院。”阿煒不甚在意的回答,率先邁開腳步,向裡面走去。
“精神病院?”可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難怪說是療養院,給她的感覺卻不那麼舒服,她跟在阿煒的身後,“我們來這裡是要見誰嗎?”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阿煒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走進三層小樓,在一樓攔下一位醫護人員,問了幾句,然後徑直的上樓,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了一間小病房前。
可人慢了幾步,走過來時目光先落在了病房的門前,那道門竟然是鐵門,而且上了好幾道鎖,看起來是有意要將病房裡的人關起來,不讓裡面的人有任何走出門的機會,視線掠過阿煒的脊背,看向視窗,下一秒,可人的小手倏的捂住小嘴,堵住了差點失控而出的尖叫。
“許之歡……”臉色微變了變,可人不敢置信的反問阿煒。
“沒錯,是她。”阿煒兩手插在褲袋裡,無所謂的掃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人,轉過頭看著可人。
可人只是看了一眼阿煒,又將目光轉向許之歡,她此時此刻的模樣,若不是可人對她恨之入骨,很難忘記她的樣貌,也許就真的認不出來了。
她的一邊臉蛋上有好幾條醜陋的傷疤,原本的傷應該早已經痊癒,但是毀容是不容置疑的了,她的臉頰甚至是全身都瘦的不成樣子,長髮凌亂的披散著,正坐在床上,眼中無神的凝著窗玻璃,伸出兩隻手的食指,不停的相對點著,嘴裡好像也在呢喃著什麼……
從可人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和許之歡視線相對,但是可人發現,許之歡的眼睛裡根本沒有她,似乎那雙眼裡什麼都沒有,她這副模樣,讓可人完全沒辦法想象,是昔日那個滿腦子壞心思,很精明的女孩子。
“她……她這是怎麼了?”遲疑的出聲,可人問道。
“精神紊亂,治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我最後一次見她還是好好的呢!”可人搖了搖頭,想起最後一次見到許之歡,正是在她剛才和阿煒去過的霍貝商貿公司,她知道許之歡在背後所做的一切,那一天在阿耀的辦公室裡,出其不意的教訓了許之歡一頓,四個耳光下去,雖然沒辦法彌補之前所受到的傷害,但畢竟也是解氣了的。
更之要兒。但是那天最後是阿耀攔住了她,說許之歡是孟允泰的妹妹,他總要跟孟允泰交代的,打那之後她再沒見到過她,卻沒想到今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