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聽來的?”雲飛揚震驚地望著墨櫻,這番話,是離家的那晚安撫仙兒時說的,為的是打消她的顧慮。
“你要說我是道聽途說嗎?那晚我被仙兒綁著手腳,藏在她房間的衣櫃裡親耳聽見的。她用破布堵著我的嘴,故意讓我聽你們說情話,讓我聽她的*聲。”墨櫻聲音有些顫抖,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櫻兒,我……我……那我第二天去看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雲飛揚問。
☆、V026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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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已經不忍再聽下去,如果墨櫻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仙兒該有多恐怖,她一直裝出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樣,卻做了這麼狠毒的事情。
“櫻兒,你受委屈了。”雲飛揚緊緊地將墨櫻摟進了懷裡。
墨櫻慘烈一笑,說:“從小就委屈慣了,嫁人以後,只是換了個人虐待我罷了。”
墨櫻越是這麼說,雲飛揚越是懊悔不已,他不擅言辭,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只知道緊緊地抱著她,親吻她的額頭。
那天以後,雲飛揚再沒回過將軍府,每天忙完政事就到雲來軒了,將軍府沒了墨櫻,他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櫻兒,洗澡水給你放好了。”
“哎呀,水太燙了,再加點熱水,加點花瓣。”
“櫻兒,我都退朝回來了,你怎麼還在睡啊,快起床。”
“你幫我洗臉梳頭,我就起來。”
“櫻兒,你到底什麼時候原諒我啊?”
“你趴地上,給我當馬騎,我就原諒你。”
“好吧,我就當回豬八戒,背媳婦咯。”
為了得到墨櫻的原諒,雲飛揚學會侍候人沐浴更衣,學會了伺候人洗漱,更學會了畫眉,綰髮。墨櫻說:“每天用木梳給我梳一千下。”
雲飛揚眉頭一皺,說:“你也不怕把你頭皮梳破了。”
“笨啊,你不知道輕點兒啊。你不信問婆婆,每天這麼梳頭,頭髮好,頭皮好,精神好,反正就是好,你梳不梳。”墨櫻振振有詞地說。
就這樣,每天晚上睡覺前,雲飛揚的必修課,蘀墨櫻梳頭一千下,按摩腳心五十下。天氣越來越熱,墨櫻身子也越來越沉,雲飛揚經常坐在床前給她扇風扇到天亮。
有時,墨櫻無聊了,就讓雲飛揚趴在地上當馬騎。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敢在雲來軒這樣的,如果被**萱看墨櫻騎在雲飛揚的身上,不罵人才怪。
傍晚,夕陽西下,他們在河邊的草地上,墨櫻手執一根樹枝,騎在雲飛揚的身上,邊拍打他的屁股邊喊“駕”,跑慢了就用手上的樹枝抽打他,玩的不亦樂呼。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墨櫻習慣讓雲飛揚摟著她睡,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墨櫻發現自己離不開他了,他每天都會問:“櫻兒,你原諒我了嗎?”
墨櫻總是頭一甩,冷哼一聲,假裝沒有被他感動,其實,她的心裡早就原諒他了。
墨櫻,一個尚在襁褓中就被父皇當作孽種扔在地上沒摔死的女子;一個在冷宮發著高燒,沒有藥,靠淋雨降溫退燒沒病死的女子;一個從小就被人忽視如野草般長大的女子,一個連奴婢們都敢欺負和嘲笑的可憐公主。
墨櫻從小到大,被人冷對慣了,這段日子裡,雲飛揚給她的溫暖比她這一輩子得到的都要多,她怎能不感動,又怎會無動於衷?
仙兒照常每天送雞湯過來,**萱自那天在墨櫻門外偷的到仙兒的所作所為之後,便對她很冷淡了,也不留她們吃飯了。請安之後**萱直接以墨櫻懷有身孕,需要靜養為由把她們趕走了,害得墨櫻想跟墨弦月說句貼心話都不行。
天陰沉沉的,似要下雨的樣子,墨櫻不免擔心起來,坐在窗前,眼巴巴望著門口,希望雲飛揚趕在大雨前回來。
風越來越大,樹葉被風吹的在地上打著轉兒,天空落起了小雨點,眼看著大雨就要來了,雲飛揚還沒回來。
墨櫻舀著傘走到門口,向著遠方張望著,劉媽不放心,想去喊墨櫻回來,被**萱攔住了。
“夫人,少夫人懷著身孕,這要是淋到雨可怎麼好啊。”劉媽不免擔心地說。
“沒事兒,若是讓揚揚看見墨櫻下著大雨在門口他,那才好呢。”**萱笑道,她一直都覺得,墨櫻與雲飛揚才是天生的一對兒。
雨越下越大,墨櫻遠遠地見到雲飛揚騎著馬在雨中奔騰,她本來站在院門口的屋簷下,見雲飛揚騎馬過來了,情不自禁地撐著傘就去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