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00人),由“軍將”指揮。
☆、突圍靜州
大明城是離國舊都,軍事重地,就在隆陰以南不遠。其守將是兌國的輔軍大將軍燕廣,《兌史》中贊他:“雄氣無敵,有勇有方。能縛射鵰,嘗格猛獸。” 燕廣在大明城力拒巽兵,斬殺巽國上將數名,以強弓射傷泉亭王唐瑾,卻因兵少將寡,終不敵巽國大軍。大明城破城之時,燕廣一人斬殺敵軍數百,力戰而死。
過了大明城,接下來便是衡康、玉善、平武、嶺皋,這四城皆位於平原,無險可守。史書中記載,巽國騎兵“耐飢渴,善騎射,上下崖壁如飛” ,這一路如履平地。兌國大軍回兵阻攔,終在嶺皋東南的靜州擋住了巽國騎兵的鐵蹄。
有文瓏鎮守,即便靜州被圍成了鐵桶,唐瑾一時也找不出破解之法。
此時城中,正逢軍議,諸將都聚集在當地縣令的府衙中。堂裡鋪著地圖,約莫三丈見方,諸人正圍著地圖商議。
於虢道:“靜州再往南去,可以據守的便是新語,過了新語,只有柘城有險可守,柘城再來就是長河,過了長河就是金陵了。”
木柳道:“而今看泉亭王的意思是想在這裡將我們圍到彈盡糧絕。”
陸胤道:“要他得逞,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再說,‘十則圍之,五則攻之’ ,巽軍現在多說有我軍三倍之數,想靠圍城得下靜州,可不是痴心妄想?”
“正因他不按常理出牌,而今他只做大軍圍困,我等更要小心。”文瓏指點地圖,“我的意思是從這裡突破,然後由子青抄其後路。”
於虢道:“靜州西北是北臺河,河水不深。不若留這一面,巽軍亂中一定會朝此退兵,到時慌忙過河,正可全殲。”
文瓏道:“說得不錯,宛老將軍在時也深明此道。”
諸人又商議細節等等,不一一細說。
一切既定,文瓏道:“那便如此定下。而今巽國連戰連克,士氣正高,不宜貿然行事。”
一直坐在一旁的參軍尉遲曉只聽了“貿然行事”四個字就明白了文瓏的意思,她似嘆非嘆的說:“疲兵之法而今當原物奉還。”
文瓏回首對她笑了笑,屋內眾將尚不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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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從縣衙出來,尉遲曉落在最後。文瓏方才在屋裡就見她有些懨懨的,此時輕盈的柳綠色褙子罩在她的身上竟也讓人覺得有千斤之重。
文瓏走近問道:“不舒服?”
“就是有點累了。”尉遲曉的眼簾僅微微抬了一下,就又垂下了,很是困頓萎靡的樣子。
“有沒有請醫官看過?”
“沒事的,一會兒我找醫官看看。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軍情如火,別在這裡和我耽擱了。”
“我讓冰壺陪你過去。”文瓏招來門口等候他的冰壺,便獨自忙疲兵之事去了。
一切安排妥當已是入更十分,文瓏返回尉遲曉休息的縣令府邸探望。
彼時明月高照,路上一片銀白,冰壺正站在尉遲曉的房前守衛。
文瓏問道:“是怎麼樣?”
冰壺道:“醫官看過,說是脾氣虛症,原先本是好的,因這些日子軍旅勞苦才又引出來。尹縣令派了兩個丫鬟來照顧,正在裡邊。”
“好,跟我進去看看。”
文瓏猶記得在高涼她中了殺失箭脾氣將絕的事情,此時尉遲曉臥在床上,眉尖若蹙,如西子捧心。她分明是閉著眼,卻很不安穩。
丫鬟搬來椅子,放在床邊。文瓏坐下,輕喚了一聲,“辰君。”
“你來了。”尉遲曉睜開眼,讓丫鬟拿了件衣服披著坐起身。
文瓏關切問道:“胃裡很不舒服嗎?”
“也沒有怎樣,就是沒什麼精神。”
“醫官開的藥吃了嗎?”
“吃了,應該歇幾天就好了。”
“你好好歇著,最近應該一切平安,莫要再傷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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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數日,巽軍大營每夜到了三更都能迎來“特別”的訪客。第一夜是火把照耀下的旌旗悄然靠近,哨兵以為襲營,慌忙吹響號角,全軍集合後,發現是一群羊身上綁了火把旌旗被趕了過來,羊群咩咩的叫聲倒是很可愛。第二夜,就聽風聲響徹,蹄卷塵煙,號角再次吹響,眾將士披甲迎戰,卻是被受驚的牛群衝了營。
第三夜眾人懈怠,兌軍竟真的襲營了!唐瑾早有預料,已經在戒備的騎兵衝了過去!兌軍卻並不戀戰,見對方衝